来的孩子,”他笑着冲着张启民竖起大拇指,“这历史成绩肯定很棒。”
“你去过昭海吗?那里是什么样子啊?”陶之澜追问。
“阿澜,这位是平海港运输主管波尔特,是客人,你这样没有礼貌了哦。”
“好吧,”陶之澜也察觉到自己行为有些冒失了,于是伸出手,向正式的介绍自己:“你好,我叫陶之澜。”
波尔特回握,“你好呀。”他转头对着张启民夸赞道:“这姑娘长的多好看啊,她父母肯定也不差。”
波尔特说到这,猛然想起这里的孩子都是孤儿,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他急忙当着张启民的面打了一下嘴巴,“瞧我这张嘴,说话不过脑子。”
陶之澜垂下眸,不过她快速调节回原本的状态,抬眸时坚定地说道:“我肯定是遗传我父母的优点,你没有说错。”
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中,这时,波尔特率先打破僵局,“今天港口那边还有事,我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那我送你。”张启民对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波尔特叔叔,我能要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陶之澜说完这话后,目光转向张启民,注意着他脸上的情绪变化,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发怒,而是十分的平和。
“可以啊,你来平海港,我带你去逛逛,长见识。”
波尔特从包里摸出一张纸,写下了电话号码拿给了她。
陶之澜攥着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耳边想起张启民的声音:“阿澜,我先去送客了哦,照顾好弟弟妹妹。”
“好。”
陶之澜见他们走出门,才小跑着来到木门前,她垫着脚尖伏在门上,继续望向他们远去的背影。
她浅浅地笑着,手里还攥着那个手机号,这一刻她感到自己离昭海又近了一步。
夜深了,北渔镇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海浪拍打着岸边礁石,发出汹涌的声音。
赵潮生刚从港口忙完回来,他将摩托车停在路边,然后看了眼时间,已然是凌晨了。于是他轻声慢步地走上了阶梯,他穿过头顶的拱门,又推开面前的木门。
此刻,院子里安静极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玩具。他挨个拾起地上的玩具,放进一旁的筐里。但当他捡起一个小熊娃娃时,他轻笑了一下,因为这是小奈每夜都要抱着入睡的小熊,今日不知道怎么就落在了外面。
他拍掉小熊上的灰尘,抬脚走到弟弟妹妹们的房间,门是半掩着的,他跨过门槛便进了屋。他来到最左边的床位旁,小奈正抱着枕头侧身缩在墙角,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枕头,将小熊放进了她的怀里,又为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
他没有着急着走,而是借着月光,将目光望向一个空着的床位,那是陶之澜的床,但床上的人儿却不见了。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转身便跑出了屋,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流水的声音。他顺着水流声寻了过去,只见用门半掩着的洗漱池前,陶之澜穿着米白色吊带睡裙,正在盆子里手搓着什么东西。
“嘶——”
她冷得呲牙咧嘴,而小腹的痛一阵又一阵的袭来,通红的双手用力地抓了抓身上的裙子,褶皱上还留下一串手印。
赵潮生上前推开了门,她还没反应过来,被吓的刚准备后退大叫,一只手在这一刻扯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是我。”
陶之澜瞪着眼睛,快速地用手扒拉开赵潮生的手。紧接着她从他的束缚之中挣脱出来,后退抵着身后的墙看着他。
赵潮生却侧头看向盆子里带有血污的校服,和她的校裙以及一条内裤。他在见内裤那刻,有些慌乱的将目光转开了。
他知道陶之澜,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洗衣服,是因为她不想被弟弟妹妹撞见,这些事情总是要避讳着他们的。
“我不是说了,衣服留给我来洗吗?”他略显疲惫地抬起眸子看向她。
“我又不知道你多久回来,放久了血迹就洗不掉了,我也是顺便......”她没敢正眼瞧他,“我只是顺手就帮你洗了。”
赵潮生垂眸,只见她通红的双手,在不安分地握着两侧衣裙。他走上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牵起她的双手,放进了自己的短袖衬衣里。
陶之澜在触碰到他的皮肤时,指尖像是触电了一般。她的掌心正贴在他的腹部上,她能很明显感受到一些硬实的肌肉,但更多的还是他体内滚烫的温度。
以前每当冬天来时,陶之澜的双手和双脚,不管穿的有多厚实,总是冰冷的。而赵潮生会将她的双手双脚放进衣服里,用他自己的体温为她捂热。
这一次,看似和往常一样,但陶之澜却在那一刻,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一滞。
很快,赵潮生用体温将她的手捂热,之后他松开了手。
“我先去烧水,裙子和校服我洗,其他的......”他顿了顿,“你自己洗。”
“嗯。”
陶之澜注视着他离开,这才呼出一口气靠在墙上。她抬起双手,借着头顶的白炽灯,将自己的手看了又看,随后又将一只手放在了心口上,而那里正在有力度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