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寒冷如冰。
卧房内,暖炉里的火正在旺盛之势。
烛芯已是垂长,摇曳着朦胧的光影萦绕在锦帐围着的檀香木床上。
盛承煜僵住每根神经,不敢乱动一丝一毫。
他甚清楚。
但凡有一点开始,便是如海啸般一发不可收拾。
即便如此,怀中那滚烫娇糯的一团那般紧紧地附着他,早已令心上翻江倒海,皆是灼人的炙浪。
那笨丫头些许不满地扬起因高烧烧得愈来愈绯红的小脸儿来,探寻他的眸光,“殿下,我都生病了,殿下就不能抱抱我么。呜呜呜……”
那滢滢起水雾的眸子,越过那完美的下颌线,盯向那双眼尾掠起猩红的眼睛。
盛承煜,欲言,又止。
只好象征性地抬过长臂,轻轻搭在了她的肩头。
结果那丫头径直将那长臂又往后拽了拽,呈圈住她的姿势。
然后,她又将盛承煜的另一只胳膊拖出来,将脑袋舒服地枕在那结实的臂膀上,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盛承煜愈加不敢乱动了。
全身上下漫延着如岩浆般的热澜。
灼磨着他的每一个毛孔。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只觉得某处.擎.然而立……
势不可挡。
呼吸都蓦地僵住一瞬。
那笨丫头虽是烧得昏沉沉的,但似乎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些许异常。
她努力扑闪着长密的睫羽,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殿下,为什么你来卧房还要带着防身的棍子呢?我不是坏人哪,我对殿下来说,没有一点儿危险,不是么?”
盛承煜暗暗一叹。
不。
你这个纯真又天真的坏丫头。
你是意乱情迷之源。
你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险。
每次一靠近,心上就失去正常节律,某处就情不自禁沉沦。
却,什么都不能做。
谁懂这种苦。
都要忍出病了。
每每如此,那种腾胀到要迸裂之感,仿若处在深渊之门挥舞着所有利刃却找不到敌人所在。
不禁若有似无地沉声道:“坏丫头。”
声音小到掠不起一根青丝。
就连周遭的尘埃依旧自然浮沉。
可那丫头却好似听见了,扬起愈加愈加绯红的小脸儿来,撅起小嘴儿道:“殿下,不要叫我坏丫头。我不坏的。真的。”
说完,她那烧得滚烫又娇红的小嘴儿吧唧一下印在了盛承煜的俊颜上。
这一次,她特地印得深了些,久了些。
然后,她徐徐眨巴着烧得沉沉的眼睛,用尽力气喃喃道:“殿下,我都这般亲你了,我待你多好,你可不要再叫我坏丫头了哦。”
滚烫的吐息那般勾魂摄魄地滢滢在盛承煜的下颌处,氤氲在青筋乍现的脖颈上。
盛承煜的掌心蓦地攥紧了。
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他怕忍不住一把将怀中这娇娇软软美美嫩嫩的一团狠狠揉进骨血中,渣都不剩。
悄然挪开了一些距离,让那矗直的某处离着怀中的作案少女远一点。
少女的小手儿却还在有意无意地往下探着,“殿下,还是之前的那根粗粗的防身棍子吗?我试一下就知晓是不是了。”
盛承煜就觉得所有神经的崩裂一触即发。
那天真的少女还不知,她在激惹一头随时将她一口吞噬掉的虎狼。
蓦地,盛承煜深深闭了下眼睛,喉间狠狠一咽,大掌倏地拽住那要作案的小手,钳住,拉到上面放好。
而后,他闪身起来,将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少女,“本王,先……出去一下。”
疾步走出卧房,咣当关上门,又疾步到了净室,拎起一桶冰水自上而下浇下去。
冰水瞬间浸透了他身着的一层薄薄的丝质里衣,将那完美的肌肉轮廓勾勒地一览无余。
三桶冰水之后,狠狠的一声闷哼回响在偌大的净室中。
狠狠抬眼的瞬间。
昏黑之中,那俊眸中的猩红依旧。
硕大的水珠儿从他的浓眉处,
沿着长密的墨睫上,吧嗒吧嗒地滴落。
剧烈的起伏在结实的胸前显现着。
久久不息。
在暗夜的无人净室中,幽深眸底潜藏的巨兽腾出他的獠牙。
繁星隐没。
皓月西沉。
重新更换了新的丝质里衣,盛承煜又疾步返回了卧房里。
那笨丫头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呼吸因为高烧而变得频次快了些。
小脸上的绯红如胭脂。
凌北敲门道:“殿下,南宫秋药师来了。”
盛承煜急忙道:“请南宫药师进来。”
“是,殿下。”
凌北领命引领着南宫秋药师走进了卧房里。
南宫秋行礼道:“南宫秋见过安王殿下。”
盛承煜上前来,扶起南宫秋,“深夜打扰南宫药师,实属无奈。本王的王妃今日落入冰水发了高烧。之前请南宫药师诊治过王妃的脑伤,她也一直吃着南宫药师给的药丸,所以,今日本王不敢贸然用药。还请南宫药师再为她诊治一番。本王想知晓,今日她的高烧与撞伤的后脑有关联么?”
凌北先退了出去。
南宫秋点了点头,将轻薄的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