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它教我们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让父母担心。”
“可身体也还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有权利支配改变它,让它更独特、更美、更符合自己的期待,当然也可以完全顺其自然,高矮胖瘦不都有它的美吗?”
许是莺听得入迷一直没说话,良久才喃喃道:“竟还能如此?”
夏礼知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只要你想,只要你喜欢。”
“真如此般,会有人不喜?会有人指摘议论吗?”
“人各有异,有人喜欢自然就有人厌恶,”夏礼知看着两人专注又惊奇的表情道,“不过何必在意他人眼光,自己喜欢可抵他人千言万语。”
窗户那处嘎吱一响开了条缝,不多时一只胖乎乎的白猫就从那条缝里钻进来,喵喵地靠近许是莺在她的腿侧蹭了蹭。
夏礼知几乎被它萌化了,想摸一摸它却还是懂分寸地起身道:“既然到姐姐入寝的时间,那我就先回房了。”据她的观察,这只猫相当于许是莺的生物钟,它一回来许是莺就要休息了。
“再,再多说一些罢,”许是莺叫住她,“我想听。”
夏礼知摇头拒绝道:“姐姐,我可能还要在你家里借住一段时间,来日方长我下回再讲,你身体不舒服应该多休息的。”
“是啊小姐,你刚刚又吐了呢,”雀儿本来也想再听一会的,但奇闻异事哪里有自家小姐的身体健康重要,连忙附和说,“大夫提点了,说你现在忌忧思,忌劳累。”
“雀儿姐姐说得没错,医生的话必须得听,”夏礼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笑了笑道,“还有,姐姐放心,我明日会记得带帷帽的,如果忘了,还请雀儿姐姐提醒我一下。”
说着,她转身离开,背后是许是莺跟雀儿说准备笔纸的声音。
刚到这个地方、想清楚她是穿越那晚,实在过于惊慌失措,对盛都这座城只匆匆一瞥,现在既然回不了家,去看看是非常必要的,唯独,必须要遮遮掩掩才能出门这件事让她耿耿于怀,不过她现在改变不了什么的,不舒服也得忍着。
第二日,天才刚刚亮,雀儿已经在门外敲了好几下,夏礼知打开门听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带上帷帽。
夏礼知举着只在电视里见过的帷帽问道:“已经拿上了,可以等到了城里再戴吗?”
雀儿点了点头,就带着她去找马车。
“姐姐我们去城里了,”夏礼知从善如流,姐姐叫得格外顺畅,“那谁来照顾许姐姐。”
雀儿上了马车,回头来拉夏礼知:“不妨事的,庄里有人照顾她的。”
是了,庄子里确实有很多侍从,只是她这个外来客不清楚他们运作的规章是什么样的罢了。
马车驶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到城里,城门口还是几个身材壮硕的守卫,城里就是熙熙攘攘的烟火人间了,就是与她在这里醒来的那天清晨不太一样。
进到城中,雀儿让马车在一家医馆前停下,递过来一个荷包对夏礼知道:“你且在四周转转,遇到想要的东西可用里面的铜板买下。”
夏礼知以为雀儿要等去见了医生才回许家本家因此没有多问,接过荷包目送她进了医馆才转身看着四周。
其实就一个感觉,她想,清明上河图上的一人一物、一景一色变成真的,大抵就是眼前的景象了。
左边有处不知买什么的摊子,围了不少盘起发的妇人和戴着帷帽的女孩子,夏礼知想也不想地就凑了上去。
只是她低估了古代女子们的购物热情,还没沾到边就被挤了出来,幸亏被背后的一只手扶住,才没让她摔个四脚朝天。
人虽没摔,帷帽却往后滑下来,被背后那只手的主人接住。
夏礼知转身看去,拿着帷帽的人居然就是那天在茶摊上遇到的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