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服了三次解药,这毒自然就解了。”
“奇的是,三次解药都不同。所以我只需要你为我效命三年,时间一到,我会给你解药。”
芙蕖难以置信,这久安公主待在冷宫那种地方,怎么会搞到这种毒药。
看出了她的疑惑,谢宜说道:“你不用想我这药从何而来,只需要知道,我既然拿得出这瓶毒药,自然也会有解药。”
“你也可以怀疑我话中真假。”谢宜说道,“大可去找太医,让他给你把把脉。我相信这三次解药除我之外没有人能配出来。”
芙蕖向她表忠心道:“奴婢为公主,万死不辞。”
“用不着死,我不会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的,只一点,别想着出卖和背叛我。”
“父皇那边你继续向他回禀我的行踪,但要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芙蕖应道:“是。”
“起来吧。”谢宜手落在扶手上,手指轻点着。
“回答我几个问题,原先父皇训练你,是为了做什么?你可有亲人好友?”
宫女大都纤弱,身手如她的极少。如果芙蕖幼时进宫,那她现在的身手定是被人着意训练过的。
“陛下培养了一批会武的宫女,是为了拨给各个公主,保护公主们的安全。”
“至于亲友,奴婢是父母双亡才进的宫,性子又有些孤僻,所以并无亲友。”
谢宜站起身,左手搭在芙蕖的肩膀上,挨近她,说道:“这世上,有些人视自己的性命为最重,也有些人,真正能钳制住他们的,并非自己的性命,而是另一些东西。”
“而我希望你是前者。”
芙蕖愣愣点头,手心汗津津的,久安公主未满十七,说话做事却令人胆寒。
谢宜这些年被困在冷宫之中,两耳难闻窗外事,更是从未见过冷宫外的人。
宫宴之上,放眼望去,谢宜能叫的出名字的人,没有几个。大都是些皇族亲眷,也有一部分是皇帝应允参宴的外臣。
席上之人都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谢宜,这位囚养在冷宫多年的嫡公主,倒是长了副清冷昳丽的相貌。
谢霁端坐高处主位,其余人都分坐两边,此次宫宴本就是为谢宜筹备的,她的位置就在右方首位。
谢宜注意到她的正前方,左方首个的席位是空着的,不知是何人,宴席都开始一刻钟了,还没到。
满桌佳肴,色美味香,谢宜却提不起兴趣来,她用勺子搅了搅桌上的赤豆粥。
愣神间,有一人走进殿内,“参见陛下,臣有事耽搁,迟来赴宴,请陛下恕罪。”
“无妨,入席吧。”
那人是齐国公苏笃,乐康公主的舅父。
谢宜睫毛轻颤,紧捏着瓷勺,随后她平了平呼吸,松开勺子,吩咐侍候在侧的宫女去换碗粥来。
宫女拿走那碗盛着断勺的粥,换了碗新的来。
“公主殿下。”
谢宜抬头看向苏笃,他手执酒杯,微微俯身朝她行了一礼,“臣苏笃,恭祝公主殿下金安。”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
谢宜静坐不语,谢霁出声道:“宜儿。”
谢霁示意她接受苏笃的敬酒,谢宜起身,淡淡道:“齐国公同安。”
宫女也适时端上一杯酒,谢宜接过酒杯,她从没喝过酒,更不想喝苏笃敬的酒。
只是如今半点不由人。
她抬手正欲饮酒,殿外响起宫人的声音,“昱王到。”
昱王?
谢宜从前没有听说过靖朝还有个昱王,是这几年新封的王?
谢宜望向来人,他穿着黑底金纹的宽袖锦袍,银冠束发,年纪不大,长得……很好看。
殷红的薄唇轻启:“臣温雁参见陛下。”
他不像其他人一样行跪拜之礼,只是轻轻地颔首作揖。
“听闻温卿头疾发作,不知可好些了?”谢霁没怪罪他来迟了,反倒是笑着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多谢陛下关怀,臣已无大碍。”
苏笃似乎有些畏惧温雁,自温雁进到殿内,他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正好无人再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谢宜理着裙摆坐下,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离手时,手指轻点,弄倒了杯子。
宫女连忙上前擦拭桌面,又重新给她斟了杯酒。
谢霁让温雁入座,原来左首位是留给他的。
温雁此人,谢宜毫无印象,但姓温,又能被封王的,应该就是镇北侯温溯的后人。
冷宫之中,连只鸟都难飞出飞进,谢宜无从得知外面发生的事情,现在出了冷宫,她不清楚宫内宫外的局势,连人都认不全乎。
谢宜拿过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烈酒入喉,辛辣无比。
她以袖掩面,轻咳两声,抬眸间,瞧到正前方苏笃在向温雁敬酒。
温雁靠着椅背,没正眼瞧他,把弄着手里的橘子,恹恹道:“本王的身体不适合饮酒,齐国公自己喝吧。”
苏笃收回手,赔笑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看着苏笃的狗腿样,谢宜轻轻地冷哼一声,真是有意思,苏笃居然害怕此人。
许是觉察到谢宜的目光,温雁抬眸看向她,两人的眸光直直对上。
管弦声不断,舞袖纷飞,温雁的黑眸冷峻,泛着微微的紫光。
谢宜捏紧酒杯,将目光挪开。
宴席进行到一半,谢宜接连喝了几杯酒,以不胜酒力、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席。
谢宜离开后,端坐在谢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