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倒去！
裴禁迅速放开刀柄，一把抓住老妪的手，用力一摁，老妪吃痛，手中的刀总算落了地。
冯佥事一把将老妪拖到地上，用脚狠狠踩住她的伤口，反复研磨着，看着她扭曲的表情，笑道：“什么玩意，就你这破命，活该落得个家破人亡！”
“狗官、你们这些狗官......”
冯佥事抬抬手，副官连忙递上刀，冯佥事毫不留情，直接戳中她的心脏，了却了老妪的性命。
冯佥事烦躁地吐了一口唾沫，“把这给我扔到寨子门口去，来一个收尸的杀一个！”
他还惊魂未定，就听见帐子外一阵吵闹，竟然是副将到了，“冯佥事，听说你抓了一个投诚的......哎哟！”
冯佥事连忙解释道：“这妇人并无诚心，还意图杀我军将士！”
副将不太认同，“这人抓到了，总是知道些什么的，慢慢套些东西嘛，你啊，性子还是这么急躁！”
“不是......是，哎......”冯佥事眼珠子一转，故意看向默不作声的裴禁，“他也确实是太急切了些。”
来者看向裴禁沾血的手，和他脚边沾血的短刃，表情不太好，“我和冯佥事还有要事相谈，你们都下去吧，尸体挂咱们这，让兄弟们振奋一下就是，别扔到寨子那边去，反激起白吟教的斗志。”
裴禁没有辩解，他扶起低声呜咽的小兵，走出了营帐，去找大夫。
大夫和裴禁很熟，“怎么？你又添新伤了？”
裴禁将小兵放下，大夫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追问他发生了什么。
“哼，这冯……你没必要给他拼命，你不就是专门找来引路的吗，做好自己分内的就是了！”
大夫没听见回应，转过头去，却发现裴禁正摩挲着什么。
他凑近一看，是一朵干枯的梅花，贴在纸上，背后还用竹片护着。
“一朵花还这样……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哦。”
裴禁只觉得心中的躁郁逐渐消散，他小心合掌，护住脆弱的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