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站稳了身子。
一抹冷风拂过,脸颊竟有些刺痛,抬手一抹,指尖染了血。
他咂舌:“哎呀呀,下手真狠。”
“少他妈废话。”卫芸站在尸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跟了多久。”
来人却答非所问:“姑娘师从何处?竟能接下我五招。”
他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单纯的听力不好?
卫芸皮笑肉不笑:“师从你大爷。”
尽管握剑的手已开始发麻,但气势仍不输他。
方才和他缠斗,卫芸明显感觉到每接一招都顿感吃力,恐怕此人剑术不在她之下。
挑破面纱,划伤他的脸颊只是侥幸得利,若他动了真格,恐怕这把剑不足以扛过五回合。
早知如此,出门就多带点迷药暗器了。
“姑娘说话可真是不中听。”他拎起那把沉重的剑,血红色的花纹映出他嗜血的瞳孔,“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般性子泼辣的。”
银光一闪,卫芸反应慢了半拍,闪躲不及。
再回头,面纱已被飞镖钉入顶壁之中。
险些忘了,这人有暗器。
卫芸垂眸,视线落在尸堆一角。
老驴尸骨未寒,鲜血仍旧汩汩地往外冒。
“可惜,本姑娘不喜欢你。”卫芸摘下碍事的斗笠,长发如银河坠天,倾泻而下,发丝随动作飞舞,衬得她愈发妖艳,“不过我可以给公子介绍更合适的。”
“哦?”对方抚唇轻笑,毫不掩饰眼中的炙热,“天下竟还有比姑娘更加吸引我的美人?”
“当然,天涯何处无芳草。”卫芸微微一笑,飞身而下,杀意直逼门面,“我这就送公子去见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