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没有察觉,沈怜稚觉得自己单方面被纵容,心底不合时宜地涌上几分愉悦,凑近低声问道:“国丧,是皇帝要死了吗?”
他不懂自己直白的话锐利无比,柳山动作一滞,回:“是。”
女子抬眸时自然带笑,只是说话时眼底藏着复杂情绪,趁着夜色,沈怜稚仔细打量着,可她心中在想什么,自己向来猜不透的。
女子早已冷静下来,甚至拿出帕子打湿了,细细地将他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像是随口问:“咱们初见时,你只被我一把剑就吓成那样,怎么今夜这样勇猛?”
妖杀人、妖作怪,都算不得勇猛,只凭各自性情喜好罢了,才见过方圆外嫁女,沈怜稚懵懂地感受到儿女情长,见不得有人想要伤害柳山。
可这样的情愫他还不明白,少年看着女子的神色,不知怎么心慌得厉害:“阿姐,我只想护着你。”
柳山笑,“逗你呢,紧张什么,”她随手将手帕扔出车外,“阿弟中毒之事,宫里是什么反应?”
张管事迟钝地抬头,明白这是在和自己说话:“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