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有规有矩。
看着井然有序的热闹,月隐倒有些拘束了,只想往暗里钻。
“怕什么?”兰芷知道她:“又不会有人吃了你?”
月隐看着远边来得一堆红一片白,恼着要去闹兰芷:“好阿,原来你是带我来这儿服侍别人的。”
“是是是,要不然那么多的外客,我又怎么进的来?”兰芷说着宠溺笑笑,手中幻出白色的面具:“逍遥可小心眼了呢?又要干活,又防着我们去招惹那些大族大门的子弟。”
说着将那面具戴好,又套了个在月隐脸上,暗叹:啧,防也防不住。
说着一把搂过月隐,进了那队伍的尾巴。
万霞殿的明堂,坐满了人,一盏灯笼一盏灯笼的悬在空中,若不是风吹烛火动,都要以为是白天了。
兰芷那衣服顺的不大好,一红一白的分站在了两边,两人隔着青石板对望。
更不妙的是,最前的边侍者的入了宴席的尾部,她俩反倒上了席前。
兰芷更倒霉,紧巴巴的挨着逍遥七峰的长老们。
月隐看着对面斜后座的师父,心叹还好有个面具。
“添酒。”
不远处的人喊了声,她寻声过去,却发现先前那古怪男子也在席上。
刚为那人续了酒,准备站回远处,谁知又有人喊了声,走到跟前,是那古怪男子。
月隐觉得那男子古怪,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带了仆侍不用,非要喊逍遥的人。
她续完酒,刚准备走,下意识的朝那人看了眼。
“好奇怪,那人眼角的一颗痣好像是活的。”
皱着眉还没站回远处,又被人喊去了。
兰芷看着对面忙碌不停的月隐,心里竟还有几分偷笑。
月隐走到跟前,那人跟她们一般带个白色面具,穿个白色束袖的长袍,坐在席后。
若不是个男子,真要怀疑可是她们中有人混到席面上吃起闲酒来。
“真人,您的酒。”
月隐恭敬将酒杯递到桌前,那人看她的一双眼,
“好熟悉。”
“嗯。”那一声,很淡,很轻,有些挠痒痒。
“我也要酒。”那女真人高举着酒壶,雪色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话音里也听得出醉态。
月隐忙忙跑过去,刚接过酒壶,便被那女子一把拽到怀里。
众人纷纷投来目光,打量着。
“好细的腰,让姐姐看看是不是个俊人儿!”
说着那双手盖上面具,刚准备摘,便被怀中女娃娃的手刺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月隐慌忙从女子怀中起身,抱着酒壶跑了。
“桃灼真人,喝得醉了,要来调戏一个小娃娃?”
那女子嘴角一笑,带点轻蔑,还不等开口,便有人嘴快:
“怕不是刚近身的面首服侍的不快活,要来万年典上找乐子了?”
女子压过怒意,嗤然一笑:
“莫不是凤真人也尝了我家老五的味道,觉得不好?”
凤常在咬着牙,正准备还击,被凤辰打圆场,压了下来:
“我家二叔哪里认得桃灼前辈的人,只有前辈才有机缘能遇上那样的人呢!”
“哼。”碍着这庆典的氛围,桃灼不好再发作,月隐摸了半天,才续了酒来,添满了杯子。
桃灼是决心要为难这个小丫头了。
“来,不准走,给姐姐坐下。”
月隐愣站在那儿看着她,被那女子一火气扯得险些又偎在怀里。
女子将手伸到她跟前:
“疼,给我摸摸,不疼了再走。”
月隐跪坐在女子身边,半信半疑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捧住了女子的掌心,小心得揉着。
忽然,一道灵力自手心入了月隐体内。
月隐抽回手,骇然看着身边的女子。
桃灼看着身边的小女娃,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她起身准备离开,又被摁住了腰,桃灼伏在她耳边笑吟吟:
“小丫头,偷跑来的罢,秋水才舍不得让派中的真传弟子来席上添茶倒酒呢?告诉姐姐,看上谁了,姐姐给你牵线。”
桃灼看着身边的丫头通红的耳根,心里的几分不快活一下消散:
“姐姐过来人,不必怕羞的,女儿家家难免不好开口,你遇上我也是机缘。”女子挑了挑眉,望着带着面具的那张小脸:
“说吧,不必担心,就算你这张脸长的再普通,也没有几个好儿郎能不折在你这腰下。”
月隐听得荤话,反倒静下心来,顺着她那话意往上摸:“多谢姐姐抬爱,只是现今还不想着,若哪日有姐姐的本事,便也要同姐姐一样,何得一人来拘束我下半辈子。”
众人顺着肆意的笑声,摸到女子脸上。
桃灼被月隐耳边的几句话,笑得停不下来,哪里在乎别人的眼光。
“有志气。”桃灼看着身边的丫头赞许的点了点头 ,嘴边止不住的笑:“告诉我你师父是哪个,我将你要来,做我的好徒儿。”
兰芷看着对面,眨巴着眼,根本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是座上那女真人先怒后喜的,让她心里不快活了:真会哄人,几时哄的我也这样开心?
女子笑意渐止,又有人喊添酒,月隐还没起身,又又被摁住:
“这丫头是我的!要添酒自己动手!”桃灼一句话喊极大声,说着端起盏子来,递到月隐跟前。
“喝!”
兰芷心想这下要完蛋,阿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