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技,没想到七皇子眼中却不见笑意,反而有并不常见的轻微的情绪波动,他似乎在看着她湿润的眼睛,又似乎在看她脸颊上断了弦的眼珠,片刻后,眼眸垂了垂,移开那道份量并不算轻的目光。
魏禧一惊:这人不会把我的哭戏当真了吧?那个,其实我没有那么难过来着……
“父皇,除了物证,儿臣还抓到了人证,此事是否与十弟有关,一问便知。”七皇子沉声道。
“宣。”因为被太后呛了一句,明齐皇低咳一声,试图让之后的语气不那么像质问。
卖花灯的兄妹俩人和绑架魏禧魏浥尘的两个黑衣人被带了上来。
兄妹俩当即指认了就是黑衣人逼迫他们将加了药的花灯塞给郡主,哥哥还展示了断指和手臂上的伤痕。
而黑衣人不知道在七皇子手下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不但胖子脸颊凹陷,像个扁了的气球,那个骨子硬的高个子居然问一句答十句地自爆发言,连连磕头,还道出除了他们负责的花灯姐弟,十皇子还让其他人去逼迫商贩与郡主接触,只不过最终只有花灯姐弟成功了。
对峙之下,皇上皇后震怒。
——皇后的怒,更多来源于愈发坐实的十皇子罪行,便是这种人杀了自己的女儿!
眼见着皇后情绪又激动起来,太后和皇上让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让七皇子带魏禧回去好好歇息,这件事之后便不是小辈可以管的范畴了。
出了养心殿,魏禧抹了一把眼泪,呼出一口气:“十皇子那针上的毒验不出来,根本性证据其实是缺失的,本来皇后坚持查验下去,结果顶多是贬为庶人,但偏怪他不知死活忍不住性子,迎月宴上被我夺了面子便立刻报复回来。现在好了,皇祖母插手了,便不是流放的事了,一杯鸩酒下毒之前,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说了许久,没听到七皇子的声音,魏禧侧头去看他。
却见七皇子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