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伺候久的人都清楚,这是景盛帝真正发威的前兆。 “父皇,您别听她信口雌黄,你要相信儿臣,儿臣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妹妹的孩子?不过就是小月儿倒打一耙,死也要拉上儿臣罢了,求父皇明鉴!” 小月儿嘲讽一笑:“是不是倒打一耙屈打成招,且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伤痕便可作定断,公主还是不要把自己洗得太干净得好。” “你残害三公主的理由,无非就是你,也爱慕江将军罢了,我们一个府里的人,你不说,我们也都知道。你床底下的匣子里,我可都看过。” 唐凌听了小月儿的话,颇有惊讶,在牢里,小月儿只是说答应出来指认谢冰苏,可是没有告诉过他们究竟怎么个法,现在他明白了,是要她好好活着,身败名裂! “可是她也想错了,名声对谢冰苏来说,一文不值。”如棠在他身侧,淡淡道。 谢冰苏恨得牙痒痒,又道:“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要如此报复污蔑我!” “你对我的好,当初我为了你下了水库,结果他们并没有杀我,后来我听到风声,才知晓你对我们好是为了什么。不过就是黄雀捕蝉黄鹂在后,你把我们抛出去做诱饵,让他们捕获,然后让藏在我们口腔里的毒发,来坐收渔翁之利。” 谢冰苏恼怒道:“你莫要再胡搅难缠!你这样说,可有证据证明?” 一直没怎么开过口说话的如棠突然出声:“小月儿,公主既然想听,依着往日的情分,你就都说出来吧。” 谢冰苏直觉不好,就听小月儿谢道:“还没报答公主不杀救命之恩,我愿为公主做牛做马,豁出这条贱命我也要把谢冰苏,从上到下在……” “撕个粉碎!” “你!” “陛下,奴婢还有一证明!我揭发二公主谢冰苏与北域私通,泄露我军秘,信上说了,半月内,北域侵袭!”小月儿说到大军,难得清醒,“陛下,这是国家大事,我可以命担保!所言句句是真!” 北域来袭! 四个字一出,全场骚乱。饶是殿上几位,都神色骤变。 北域和新朝,实力相当,不分上下,若是谢冰苏真的出卖了情报,这一战,就算江深和江远同时上马,加上唐凌青阳,也不一定能击退,更何况,谢若苏还有身孕,走不开人! 景盛帝指着谢冰苏,口齿不清地骂道:“你……你……怎么敢的!” 谢冰苏大惊失色:“不,父皇,您听我说……” “滚!再多掺和一句,我就要了你的命!” 如棠向来喜好世间太平,漠北一战她就体味到,战争残酷,士兵血流千里才能暂时换得的平安来之万分不易。她此刻是真的,忍不住想杀人! 战士们在前线流的血,等事情结束,她要她千倍万倍地还! 景盛帝彻底发怒,指着谢冰苏说道:“拖下去,把这个孽障关进大牢,不许送饭探监!即日起,战争何时结束,她何时伏法!” “不!你们没有证据!如何证明!”谢冰苏被两个大壮汉拖走,不甘地嚎叫。 小月儿适时扭头,声音不大不小,没有任何情绪地道:“她为了得到北域血毒,和北域太子有染,谢冰苏,你忘了,还是我帮着放哨的。” “陛下可以找几个嬷嬷看看,她身上的痕迹应当还未消。” 景盛帝温言,挥手吩咐下去。皇后知道他的意思,自己亲自挑选了一个嬷嬷,押着谢冰苏去隔间验身,黎贵妃不放心,和皇后亲自等在隔间外。 …… 良久,皇后神色凝重地走来,小声对着景盛帝道:“身上都是痕迹……看来是,是所言不虚了。” …… 景盛帝还没来得及动怒,就听唐凌说道:“不用我朝士兵流血了,这一次,单是我们几个人就可以一试,再加上一个人,胜算更高。” 如棠悄悄凑到他耳边:“你说的是谁啊?” “长安不是来了吗?”他笑得邪魅:“来就要有来的价值,此时不用他待到何时?” 长安:“……” --另一边,极寒北域 北域太子烟台正在把玩手里的女人。 “啧啧,都没有新朝的那个女人有意思。”他一只手勾起美人,另一只手探入另一个人的怀中,他戏道:“美人可是生我的气了?” 那美人娇喘一声,一双妩媚的眼像极了在床上卖弄姿色拼命求他的谢冰苏,他即刻被点燃,把那个美人抱在怀里。 “你不说话,那就是这张嘴无用了。”言罢,不由分说地粗暴地堵住了她的唇。 “殿下,别急嘛!”女人把他勾到床榻处,乖顺躺下,冲着烟台勾勾手指:“殿下,为何不上来啊?是不行了吗?” 他开始兴奋起来,拥着美人娇躯入帐。此时阳光已然肆意在屋内喧嚣多时,慢慢的,随着沙漏流出的沙不断更替,白日变寂夜。 烟台办完事,正在主桌上喝茶。 “殿下,这美人……” 寒风打断道:“不必留下了,另外告诉酌选的人,这些都是赏他的。” 言罢,随意往桌上扔了几根金条。不过也正常,这位北域太子手段狠辣无情,用完的美人就像任人宰割的鱼,除非是自己凭本事存活下来,其余的都得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