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逆光之下,她的话突然没了声音,却明显还在继续说着什么。 秦月猛地睁开眼,目光落在正上方那颗昏黄的电灯泡上,恍惚之间,这黄色的灯光与梦中的阳光似乎融为了一体。 她呆愣地躺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才轻轻地念出两个字:“卫……灵……” 她没有听见,她能够百分百确定,梦里那个少女说的:“我叫卫灵。” 因为她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和卫灵一模一样的气质与性格,还有那种熟悉又陌的感觉。 那一定卫灵,绝对、绝对不会错。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因为她重新“活”过来之后,所认识的人里记忆最深刻的就卫灵,所以才做了这么离奇怪异的梦吗? 还——她们真的,在几百年前就认识彼此? 这不能。 如果她们早就认识,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虽然沉睡了几百年,她对曾经经历的一切都记忆犹新,却对卫灵没有任何印象。 所以,应该只个梦吧? 虽然这么着,但秦月心里却隐隐有种感觉:这不一场毫无根据的、胡乱拼凑而成的梦。 “滴滴滴滴——” 床头的闹钟响了起来,她转头按掉,同时也将脑海中的疑问暂时搁置。 快,时间便到了凌晨零点。 这场游戏不需准备任何东西,秦月在零点整准时站在了卧室内的镜子前。 镜子里,清晰无比地映出了她的脸。 进入游戏前涂在脸上的粉底早就已经没了,能其他人在那个过程中都看顺眼了,不知不觉中,现在她脸色惨白也没人做出什么异样的反应。 昏黄的灯光下,秦月闭了闭眼,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开口一次次念出了同一句话:“CandyMan”。 第一次,无事发。 第二次,在她眨眼的那一刻,似乎看到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细看时却又毫无变化。 第三次,镜子里的她明显歪了一下头。 第四次,镜中的“秦月”表冷漠,脑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斜着,双眼透着不怀好意的意图,死死地盯着她。与此同时,秦月发现镜中的背景也有所改变,那些模模糊糊的轮廓显然和她卧室里的布局完全不同。 第五次,那个恶意满满的“秦月”,嘴角逐渐绽开一个疯狂的狞笑。 秦月眼看着“自己”的眼角和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来,一只手缓慢地向着正前方的镜伸过来——而真正的她,双手垂在身侧,没有任何作。 但令她有些紧张的:不她不,她不了。 她第五次念出那句英时,她的身体就在一瞬间彻底僵住了。 她只能看着那只手一点点向前接触到了镜,然后,就像触摸到了平静的湖一样,指尖碰到的地方开始向外荡开一圈圈涟漪。 而在涟漪的正中心,白皙不像活人的指尖,一点点穿透了镜,从中探了出来。 快,一只完整的手伸到了秦月前。 它看起来和她的一模一样,纤细小巧,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就这样一只仿佛完全无害的手,忽然一下子抓住了秦月的衣领,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以一种无抗拒的巨大力量,“唰”的将她拖向了镜子! 那个瞬间,秦月脑子发出“嗡”的一阵轰鸣,她反应过来时,便已经来到了另一个界。 周围的一切都非常陌,那个将她拉入镜中的“秦月”却不见了踪影。 既然附近看起来没有危险,她就先观察了一下周围坏境。 首先,秦月进来的地方一间破旧的卧室,里的一切物品都已经布满灰尘。 屋内陈设简单,甚至以说简陋。 中央一张铺着被褥的单人床,旁边有个小衣柜,上自带的穿衣镜都碎了,看那碎裂的痕迹,像被某种东西扔过去砸烂的。 墙壁上贴了几张早已褪色的海报,看起来球星打篮球时的作。 床头柜上摆了一些零碎的小玩具,包括塑料小汽车,塑料超人之类的,看上去都廉价。 秦月打开衣柜看了看,里几乎空的,只有两套男孩的夏季衣物挂在一角。 这屋内的东西简单到一眼就能看尽。 床头柜抽屉里也没什么值注意的,只有小孩喜欢收集的卡片和折纸。 为了防止遗漏,秦月将那些折纸玩具都拆开看过了,里也没藏着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话。 接着她搬开衣柜和床头柜去看后的墙壁,依然没什么发现。 就在她打算打开卧室门出去时,忽然起还有两个地方没检查——海报后和床底下。 她立刻过去撕掉了所有海报,惜后干干净净的,连一点特别的痕迹都没有。 而秦月爬到床底去查看时,终于有所发现了。 这张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