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鼻霉味,狭小的窗户隐隐透进些微弱光线。
谢萦正跪坐在窗下,借着光用指甲在墙上用力划下,受了潮的墙壁已有些软化,来回几次,上面便留下了道浅浅的痕迹。
一道、两道……谢萦默默地数着,她已经在这里足足呆了七日。
这七日里,只有两个狱卒每日来给她送一顿饭,所谓送饭,也只是塞进来两个发硬的馒头,然后转身就走。
她曾试探着和他们搭话,那两人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似的,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牢房三面是墙,密不透风,完全无法查探,也不知道楚慎是否也被关在此处。
前几日,她刚刚被关进来时,只以为很快就会被赐死,便心无旁骛地静静等着。可迟迟未有消息传来,她心中反倒更加不安,细细琢磨起齐澈的意思来。
他明明已经决定杀了自己,却为何又将她关在这里迟迟不行处置?
南楚王提出将楚芙献与他为妾,他既没同意也没拒绝又是为何?楚慎本已被判流三千里,又为什么突然把他也留下?
齐澈,他究竟想怎样?
远远地,谢萦突然听到沉沉的脚步声,径直朝着她牢房的方向走来,这声音与送饭的狱卒完全不同,不疾不徐,沉稳有力,一下一下越来越近,仿佛就踏在她的耳边。
谢萦猛地站起身来,跪久了的双腿却已经有些麻木,她不由得往前载了一个趔趄,一手赶紧撑住墙稳住身体,刚刚站稳便听到身后钥匙与铁锁碰撞的哐啷声。
“吱呀”,破旧的牢门被推开。
谢萦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