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娘子比试一番。”司马经年看着海颜笑着说。
海颜忽而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司马经年真正的用意。
于是,她微笑着应战:“好!”
莫先生有些看不懂了,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敢情你俩不论输赢,都要带走我一大堆奖赏了?”
这话一说,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司马经年冲周围人拱手道:“等会儿不论我和娘子输赢的奖赏,我都打算接济周围的穷人,所有奖赏,不会私藏。”
“好!!!”
莫先生欣赏地冲他点了点头,说:“既然是你和你的新婚小妻子来飞花,那咱们就……飞个一双人的‘双’字吧!”
虽然这“双”字非常喜庆,但真是要飞起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可就算是如此,司马经年和海颜两人,一前一后,一共说了将近二十个带“双”字的诗词,却在司马经年那儿,卡住了。
两人一口气说了这样多的诗词,引来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海颜本想有心让司马经年赢来着,谁曾想,他竟然直接对不上来了。
莫先生见司马经年沉思了好一会儿,便冲着一旁的下人点了点头。那下人直接击打起手中的掌锣,一下,一下地,不仅干扰了司马经年的思路,而且,却让周围所有人更是紧张不已。
司马经年忽而笑着对海颜拱了拱手,道:“败给娘子了。”
周围忽而哄笑了起来,旋即,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海颜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她总觉得,司马经年应是故意输的。
掌锣已经停止,此时也已经正值晌午,一场激动的飞花令就这么结束了。
海颜他们拿了所有的奖赏,正待回去时,莫先生忽而拦住了他们:“不知是否有幸能请诸位用一顿午膳,好结交一下友人呢?”
司马经年他们生怕自己露出端倪,怕人看出身份,便婉言谢绝了。
周围一些护卫上前,将五大袋子大米,五大袋白面,三大袋玉米面,两大袋子烧饼包子馒头之类的,全部帮忙拿走了。
莫先生一见,原来司马经年他们的护卫竟是这样多,便深觉他们的身份不一般,只好跟他们挥手告别。
直到离开莫府很远了,海颜忽而看向司马经年,问:“你真想不起带‘双’字的诗词了?”
司马经年温声一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微微俯身靠近海颜耳边,说了句:“还有个,‘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①”
海颜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这人原来是想让自己赢来着。
“反正不论你赢还是我赢,都一样。”司马经年的声音从一旁幽幽地飘了过来。
周围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们欢声笑语着从海颜身边经过,她怔怔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司马经年,忽而一阵恍惚。
她想起了法恩寺里与自己比拼写各种字体的他,想起了自家院墙下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他。
更想起了前世,当自己飘在半空中时,看着火光里,被沈叹赶下皇位的他……
如果司马经年登上皇位之后,是个毫无半分能力,且终日不理朝政的昏君,那一切尚能理解。可若是眼前这般的司马经年……
一股子莫名复杂的心情在海颜的心底涌现。
司马经年忽而回过头来,微笑着转过身去,走向海颜,笑着一把牵住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轻声道:“我的娘子,可别走丢了。”
还不待海颜反应什么,前边儿似乎有什么好玩的热闹之事,越来越多的百姓向着前方涌去,却在这一瞬间,人潮带来的外力,一下子隔开了两人。
被迫让司马经年松开了握着海颜的手。
……
按照原先制定的路线,只能在东州待个一两天,就要去一趟东州旁边的一个小镇,忘川镇。
忘川镇,连带着周边的两个小村落,是时运非常不济的地方。原先倒是安居乐业,自给自足。自前年大旱,去年大涝,两次天灾直接冲击了这个地方。这里的百姓生活日渐拮据,再加上连年征兵,整个小镇连接村落,只留下一些为数不多的老弱妇孺在那生存。
甚至在去年洪涝之后,还发生过人吃人的现象。
司马经年最想去看看的,便是忘川镇了。
再加上刚才因飞花令得了这么多米面粮食,他们打算立即前往忘川镇。
于是,中午他们回到东坡客栈,草草地吃了些饭菜后,便开始回屋收拾东西。
由于所带之物并不多,收拾起来也并不怎么繁杂,海颜便坐在雅间里喝了盏清茶消消食,恰好随身携带的粮食,和刚才赢得的粮食较多,护卫们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将司马经年和杜云沉都喊走了。
这是好时机!
海颜直接喊来了容隐,见四下无人,她开门见山地问:“昨儿晚上你去哪儿了?”
容隐一愣,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杜云沉盯上你了,若不是今天清荷帮你说话,这下还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容隐嗫嚅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我得回去跟老爷交代一下你和殿下行进的过程,好让他放心。”
海颜仔仔细细地盯了他一会儿,道:“容隐,你向来对我爹忠心耿耿,从不撒谎。今儿是你第一次撒谎吧?”
容隐:“……”
“你谎言说得很不高明。”
“小姐……”容隐哭丧着脸,道:“你知道老爷让我们做事儿,若是没有成功的结果,就不要明说。”
“那你们成功了吗?”海颜直接问。
容隐脸上一松,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