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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1 / 2)

“如言道友所说,魔宗道官白矖宣令命人前来迎接,只是我不知为何要选在小山界,毕竟小山界十分神秘,未知因素太多,选在此地现身岂非有些冒险?”

王央衍在路上向言沽酒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言沽酒显然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向来是懒散的性子,并且对魔宗之行颇为不耻,心高气傲,自以为来都来了,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他来说,魔宗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实在不必太过纠结这背后的深意,“谁知道呢?说不定魔宗的人就是这般愚蠢,只知道横冲直撞,随便选了个地方会合也未可知。”

“会不会……他们来这里别有目的?”王央衍看了他一眼。

言沽酒唇角扯出一丝淡笑,同样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洛道友以为,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王央衍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不知为何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总是很危险,明明看上去慵懒散漫,却让人难以忽视,一言一行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却又仿佛略带深意,她确定他并不是还在怀疑自己,只是他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大胆推测,或许这里有他们要找的人,我有些担心,他们有可能是来找我的。”她随口瞎编了句,希望能蒙混过去。

言沽酒闻言默了片刻,紧接着大笑数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呢?魔宗道官要是真的要杀你,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吗?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修士,人家总不能为了追杀你派那么多人,甚至连白矖都惊动了。”

“言道友说的是……”

虽然是瞎说的,但听到这样毫不留情的反驳,王央衍的心情终归还是兴起了些许波澜,“既然如此,我便不知道他们为何会选在小山界了。”

“既然你是来这里历练的,想必应该知道这里的八苦试炼罢?”言沽酒淡淡开口。

王央衍点头答了声嗯,“自然是知道的,八苦乃佛宗之道,只是佛宗早在多年前便销声匿迹了,如今突然出现,莫非……”

“说不定这里的符阵就是消失的佛宗传人设下的呢!”

言沽酒漫不经心地说道:“当年佛宗忽然消失,掀起轩然大波,但即便如此却也没有人找到关于真相的蛛丝马迹,只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干的。”

“难道是魔宗?”

王央衍心下一惊,佛宗消失是在她出生之前发生的事,再加上她后来只顾着生存与修行,自然无暇多顾,此时听言沽酒所言颇感意外,原来魔宗还有这等罪行!“那又是为何?听闻佛宗向来与世无争,又是哪里罪得了魔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言沽酒不以为意,淡淡说道:“佛宗那么多的传世典籍,魔宗那群贪婪之辈怎么可能会不觊觎?既然觊觎,那么必然会有一天按耐不住,总而言之无量山被攻便是迟早的事。”

王央衍闻言若有所思,心念微动,忽觉言沽酒必然不会简单,不然为何这些连自己都不曾听说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当然其中也有自己从前有些不问窗外事的缘故,但对方看上去到底也不像是岁数大的人,既然如此,年纪轻轻便能不加思量地说出这番话,想必怕是所知甚多。

“言道友见多识广,小道自愧弗如!”

“你这话我倒是听得多了,腻也是腻了,既然你是来历练的,那么总该知道……”

言沽酒走在前方忽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面前出现了一片辽阔的江,江上还有一座楼亭,远处隐隐传来清脆的鹤唳声,天空上白云飘荡,“这小山界的八苦试炼,到底该如何触发吧?”

王央衍一时哑然,她看着前方之景也是微微皱眉,显然也是不解其意,王深藏先前也并未与她多说什么,这究竟……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天空中忽然飞起的一只黄鹤映入眼帘,她忽地一愣,眼看着那只黄鹤消失在天际,脑海中闪过某个想法。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诗……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作诗者本意思乡,听闻佛宗绝迹后,本被誉为仙境的无量山从此被封住,无人可进入,若小山界的符阵为佛宗后人所设,那么眼前之景是否与无量山有关?”

言沽酒微微挑眉,“继续说。”

“不知言道友是否去过无量山?若是去过如今是否还有所印象?”王央衍如此问道。

言沽酒轻蔑一笑,“佛宗覆灭之时,我尚在襁褓之中,又怎么可能去过无量山呢?即便去过也不记得了罢。”

王央衍愣了愣,意思便是言沽酒比起自己来也不过大了一两岁?如此年轻就有这等实力了吗?虽然她也差不多就是了,但震惊归震惊,正事还是要办的。

“听闻无量山远远看上去像是佛祖的一张手掌,不如我们登高望远,看看哪里的山……等等,道友快看!”

说着说着,王央衍便忽然发现了一片奇怪的天幕。

在另一片天际,天光仿佛被一棵巨大的树木遮挡住,远远看去,那层阴影不就是一张手掌吗?

王央衍惊喜过望,赶紧往那个方向前去,“走!”

言沽酒随即跟上。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一处千里平原,接着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参天菩提树,那树的枝干直冲云霄,十分之惹眼,巍巍壮观。

王央衍二人不禁愣了愣,正是失神之时,忽然注意到树下居然有一个无字墓碑,但墓碑后又没有埋葬的土堆,尤其旁边还放了一个斑驳古朴的木椅,两个物件摆在一起,不知为何像极了互相陪伴的两个人。

“是不是曾经有人死在这里?”王央衍不禁愣住。

“说不定只是立了个碑罢了。”

言沽酒拈了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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