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可别以为我们道士都是这等货色之人,像他那样的可是不入流。”说话间,手里捧着的白萝卜掉了下来,秋娘轻轻笑着,弯腰去替我拾起来。
我连声道谢,这时正巧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吹眯了人的眼,我的袍子被吹起一角,腰上别着的“迫风”露了出来,被风吹得清清作响。
秋娘突然一阵晕眩,眼看着要站不住,幸得被陈秀才一把扶稳。
我心急道:“嫂嫂大病初愈,天气虽好,但冬日阴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说的是,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陈秀才自然比我还要着急。
秋娘面色煞白,她虽点了点头,但却低眉不知盯着哪处,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瞧着我的“迫风”。
“小道长,你的法铃真是别致。”秋娘缓了口气说。
“嫂嫂也觉得好看?”
我手中捧着菜没法将“迫风”拿出来给他们看,不是我显摆,我的“迫风”怕是这人世间最好看别致的三清铃了,当初我看上它也正因着它长得好看,白泽还不舍得给我,我缠了白泽足足三年才将它讨来。
怎么个好看法?三言两语也不清,要眼见为真。总之它全身镀金,铃身不过巴掌大小,上头刻有一只细腰两角的神兽和三道法咒,铃柄用红线紧紧缠绕,柄端立有一只兽,那兽也是两角,但我不认得它,从前我问过白泽,不过他没睬我。
我怕秋娘看不清楚又甩了甩腰,“迫风”跟着叮当响,秋娘的晕眩却越发厉害。
陈秀才带着秋娘回了家,最近都没有人陪我说话,我有点小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