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那人对小道士摆摆手,被小道士白了一眼。
那人与美妇人相携而过,路过老道士身边,却叹了一句:“可怜。”
我问白泽:“陈秀才不记得老道士了?”
“我不过让他忘了当日的事。”
我有些不快:“但他看起来把我们都给忘了。”
白泽漠然看着两人走远,又抬头望去。
我跟着望过去,瞧见青瑶正坐在一棵高树上,神色寂寥,目光紧紧锁在远去的两人身上。
“要等好些年吧,还不如一把火烧了那什么生死簿,然后占山为王,抢了人回去当个压寨相公也好。”
白泽突然在我额头拍了一下:“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疼,但我咬牙辩称道:“为了这事我可是差点丢了性命,怎么就没关系了?我若是青瑶,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大家都别好过,干看着别人卿卿我我,这不折寿?”
也许是我说得有理,白泽竟然愣了愣。
他停下步子,在我脸上打量了一圈,又转头继续朝前走。
“两相安好,同归于尽,你会选哪个?”
我想了想,道:“不知道,这不还没遇上过,但总归不能在旁看着他们开心快活,却让我一人痛苦难受,要么就彻底忘了,要么拼个你死我活。”
他却总结了一句:“年纪小,想的也是简单。”
我撇撇嘴,心想,你年纪大怎么也没见你讨个媳妇回来看看。
我突然想件事来,问他:“你是不是还要将陈秀才的生死簿还回去。”
他将手一抬,手里冒出个册子:“这个?”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手里的册子却莫明着起了火,眨眼间在他手心里烧得灰也不剩。
我大惊:“你——你!”
白泽的声音平静:“假的。”
“假的?你什么意思?”
“这生死簿是假的。”
白泽竟然骗了青瑶,骗了我,白泽说了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向青瑶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好在她早就不在那里了。
“流云子死前已登仙录,只是他心中有愧,不愿入仙籍,这三世是他自愿悔过,也是为青瑶抵罪,即是个半成不就的仙,也不可能在地府留有什么生死簿。”
我太过吃惊,说话竟有些结巴:“那……那你岂不是骗……骗了青瑶?”
白泽没有半点反省的意,反而回答地理直气壮:“她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一厢情愿地这样以为,我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我问:“那若当初青瑶恨心到真让你烧了那假的生死簿,你要如何收场?”
他居然道:“烧就烧了,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真假。”
“白泽,你也会骗人的吗?”
他古怪地看我一眼:“这是骗人?与你那些鬼话胡说相比,我这不过是在教训她。”
我不得不佩服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是,是,神君大人说的有理,小的也看出来您是在教训她。”
“我听你这话说得有些古怪。”
“哪有古怪,我是真的信服大人您。”
“你笑成那样是想怎样?”
“没有没有,我今天突然好想吃小葱拌豆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