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分正确的。”
御幸在与人交谈时总习惯观察对方表情动作,但今日却只是翻看着摊在膝盖上的笔记本,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虽然不懂花滑运动,是完全业余的观众,但我要是阿一的话,我绝对会选择退出棒球部,至于为什么……”
说到着他才抬起头,一针见血,“一个是拼命练习三年也没有参加正式比赛机会,而另外一个从专业运动员的评价来看,显然前途一片光明,笨蛋也知……唔?”
微凉的指肚轻轻按在唇上又很快移开,一块带着香橙气味的软糖被塞到口中,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漫开。
御幸下意识舔了舔唇,还带着凉意的唇上果然黏上了些许绵白糖颗粒——至于为什么知道是绵白糖,自然是因为那是阿一吃软糖时的习惯。
他看向那只把玩着糖盒的手,刚才舔过唇的舌尖竟发烫起来,说不出一句话。
“我就知道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清水在他眼前晃了晃糖盒,有些得意的又取出一粒沾满白糖的软糖,“清水一華自制糖果,甜度超群。”
她看着因为吃了超甜物质而变得脸色不太好看的御幸,威胁道,“说一次一粒,说两次,就两粒……管、够。”
“嗯……”
「嗯」是什么鬼?
见一向讨厌吃甜的人反应不大,清水狐疑看了眼自己捏在手上的软糖。
难道把盐当成糖放进去了,不不不,这样味道会更可怕好不好,而且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清水顺手把糖塞到了嘴里,对不爱吃糖的人来说甜腻的过分糖果,对她来说还算可以接受。
就说不会放错吧,不过,下次还是换白巧克力豆吧,保险起见。
清水盘算着,下意识去舔指尖残留的糖末,手却一下被抓住了,却见抓着她手的少年神情十分严肃,“别舔手。”
手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清水本就有些生气他劝她退部的事,那里愿意听他的。
御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舌头卷走指尖糖粒,还十分不雅地朝他示威似的吧嗒了几下嘴,眼尾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挑衅道,“我就舔。”
御幸:……这个笨蛋!
清水见御幸一言不发的松开手,单手撑在额间,虽被手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但脸和耳朵都红了,心里稍微慌了下。
怕不是要哭了,有这么讨厌吃糖吗?她也在生气啊,难道还要她哄他?
清水趴在桌子上鼓了鼓腮帮,“我错了,以后不给你吃软糖还不行吗?而且都高中生了,你要成熟些,这……这像个什么样子?”
见少年身体抽动了一下,清水顿时心里一凉,一下坐直了身子,结结巴巴道,“你别呀,我也不是非要凶你,也不打算用白巧克力豆威胁你了,而且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让我退部这话怎么能是你说呢,我……”
清水说着说着,突然又有些生气,一拳锤在桌子上,软绵的声线一下拉高,“对!就是因为你对我离开棒球部的反应太冷静了!鸣说得对,你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鸣不过是去了稻实还在东京都打棒球你就已经很少回他消息了,要是我直接退出棒球部,加入花滑部,你绝对会麻利的把与棒球无关的人物打包扔掉的!”
平时这两个都在聊些什么啊?为什么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御幸扶了扶眼镜,托着下巴看向眼泪汪汪的朝他比划着相交线小狐狸,她红着鼻头,语气明明已经平静下来了,却让人感觉越发委屈。
“看,交集过后就什么也没了。”
清水悲痛的控诉,却见她的控诉对象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才发现阿一在脾性上某些时候和鸣可真像啊,怪不得你们关系不错。”
“我和那家伙一点也不像!哪里关系好了?”
小狐狸瞬间炸毛。
“是吗?”御幸伸手替她顺顺有些凌乱的卷发,笑道,“既然这样,你也不该相信他说的话,我那是你刚才说的那种人,我脑袋里若全是棒球的话,那现在我又在做什么。”
清水眨了眨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轮到下巴,视线瞬间清晰,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指向一旁播着比赛光碟的电视。
“你在看棒球比赛。”
又指了指御幸放在桌上的笔记本和棒球相关书本,“学习棒球知识。”
御幸:……
“不不不,就不能是我专门来陪你吗?”
“「今晚我也要在这里回顾比赛所以要晚点回宿舍。」”
清水记忆力很好,即使是几个小时前与别人随意聊天的内容也能记得清清楚楚,她一字不差的模仿完,蔫蔫的看向御幸,情绪越发低落,“你说的。”
御幸:……还真是事实胜于雄辩呢。
感觉差点被她的思维带到沟里,御幸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这只是我原先找的理由,而结果也很明显,我现在既未分析比赛,书本和笔记本也没翻看多少页,唯一做的一件事,便是和你聊天。”
小狐狸顿时眼眶又湿润了,“你说我耽误你时间!”
御幸:???
“不是!”
御幸被她脑回路搞得又气又好笑,伸手捏住她脸蛋往两边轻轻扯了下,“只是觉得你之前总在教室外看我,以为你有些事情想要单独找我聊聊罢了,但最近却总没机会,这才转门留下陪你的。我哪敢嫌弃你耽误我时间,小哭包,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了吗?”
偷看——跟踪狂
哭包——无理取闹
脑袋里迅速分析出这两个信息,清水瞬间清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