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现在都想不……”
话音未落,叶言直接一语成谶:“那为什么每次在斯茗先生的公开课上,都言而又止。”
这次轮到南川沉默了。
许久,他才重新笑着说:“行,那暂且叫你偏执先生吧。”
其实又很多次,他都能轻易问到这位朋友的名字,就连第二次见面时,室友也说过“叶”这个字。
再不济,学生证上也会有姓名,学校的荣誉墙上也会有。
但南川从来不会去刻意关注这件事,就好像,这是独属于两人之间的承诺。
再后来,大学毕业,大家也都该分道扬镳了。
毕业晚会上,一位眉眼与南川极其相似的男人突然从背后叫住叶言问:“Ami, avez-vous déjà vu un camarade de classe aux cheveux bruns dorés?”
(朋友,你有见过一个金棕色头发的男同学吗?)
说话的人正是来法国找弟弟的南乔,不过当时是夜晚,灯光也有些晦暗不明,看不太真切面前人的相貌,只对那双眼睛很熟悉。
尽管这是在法国,金棕色头发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但在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时,他几乎是立马认出了这位应该就是南川曾跟自己提过的哥哥。
叶言抬手指了指后场的方向,南乔连忙道谢去那找南川了。
* * *
说到这,南乔突然觉得有些恍惚。明明感觉这事好像昨天才发生过,但其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我就说怎么感觉你很眼熟。”南乔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突然笑了一声说,“执拗先生,这倒是和你很相似。”
叶言:“……”
“说真的,我每次和弟弟打长途电话时,你的名字就得出现个那么几分钟。要不是听到先生两个字,我还以为他是在国外谈了个法国女朋友呢。我问过他,这位执拗先生到底叫什么,南川每次都很倔强的和我说,就叫执拗先生。”想到这,他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让我一度以为他在法国的那位朋友名字里真的有带“执拗”这两个字,当时还奇怪过一阵子国外人起名真有意思。”
叶言:“……”
相比之下,其实我更觉得你的想法有意思。
“再后来,也就他出事的前几天吧。南川突然和我说,他终于知道执拗先生叫什么了,他说,执拗先生姓叶。”南乔叹了口气,回忆这些事情似乎让他非常疲劳,“当时听后我更奇怪了,总不能是叫执拗·叶吧。”
叶言:“……”
叶言有些头疼,明明弟弟这么聪明,哥哥为什么会这么蠢:“但凡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不是。”
最后还由衷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你是不是在娘胎里预料到了自己会有个弟弟,就大方的把营养都藏起来,全留给了弟弟?”
听后原本肚子不舒服,一直安静没说话的林婷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南乔:“……”
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还带胎教攻击的呢?
某位执拗先生生平第一次说这么一大长串的话,只可惜……无论是哪一句,貌似都不怎么让人愉悦。
果然,南乔的脸色活像是行走的调色盘,青一阵紫一阵的,精彩极了。
“闭嘴,主要是南川听后也笑了一声,附和的跟真的似的。”南乔黑着脸说。
叶言:“……”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但其实,南川当时想说的说——
他姓叶,名言。
一叶知秋,一言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