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拉西扯,说正经事,你知道我们想听什么。”
“行行行,跟你说,师父那个带孝女来了。”
“谁,你说谁?师妹来了?她人在哪呢?”
随着一连串的发问,林晓山本来半靠着沙发的身体绷直了,微微向林晓河的方向探着。
“林晓山,你上辈子没讨到老婆吧,一听见有女的,就跟触电一样。”
“滚一边去!”
林晓山站起身,讪讪踱了几步,不自觉到了门口穿衣镜前,对着镜子,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把右面塌下来的头发丝向上揪了揪。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心痒难耐:“师妹住哪屋了,她现在兴许睡了吧?”
林晓河浮出讥笑:“当初的事情,你忘了?”
“可能有误会吧,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干嘛。你看这上下三层,处处都闪耀着两个大字——贤惠。”
“别自作多情了。她刚一来,就亮了房本。把房子收拾干净,是为了卖个好价钱。”
“啊?不至于吧。”林晓山忽然情绪跌落,声音也变得毫无底气。
新的一天,江圆圆又像拧满发条的机器,早早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她忆起昨天昏昏欲睡时似乎听见有人交谈,现在又不确定是不是做梦。
她走到一楼大厅,看见一个男人,几乎头擦着门框走进来。
这么高,一定是林晓山了。好奇怪,他和他的混蛋弟弟从头到脚都不像。
林晓山一身藏蓝色运动服,寸头,圆脸杏眼,满脸汗津津的,见了江圆圆,立即露出笑容:“师妹,这么早起。”
“不算早,你都晨跑回来了。”
江圆圆笑着向前走了两步:“我去斜对过买早点,待会儿一起吃饭。”
“好。”
林晓山贴墙站着,刻意和江圆圆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等她走到门外,立刻噔噔噔冲到二楼卫生间,拿出下一秒就要停水的架势冲澡。
江圆圆回来时,看见林晓山换了白色T恤,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楼餐桌前。
她压住“林晓河只配吃屎”的念头,强挤出一句客套话:“怎么没叫晓河下来吃饭啊。”
“他和陈炣昨晚打了半宿游戏,地震都不会醒的。”
江圆圆把馅饼和小米粥递到林晓山手边。
“谢谢师妹。我不知道你来,不然就提早回来了。”
江圆圆笑:“我以为一过来就能见到你们四个呢。”
“多数时间我们都在一起。不过,我最近学校有事,两头跑。陈炣和大师兄闹得很僵,不打算回来了。”
“哦。”江圆圆纳闷,不知道陈炣和许迦南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
林晓山看她拿着吸管在粥里搅来搅去,半天也没喝,笑问:“师妹,吃不惯这里的早点吗?”
“还好。我从小在北方长大,北方的早点到处都一样。对了,晓山哥,你是哪里人?”
“我啊,说起来好滑稽。我是广东人,但十岁之后,一直在北方滑雪,现在好多不熟的还以为我是东北人。”
“也不奇怪,滑雪滑冰这一类,少见南方人吧。”
“确实。不过现在大冰箱多了,南北方差异也在缩小。哦,我们管室内滑雪场叫大冰箱。”
“这叫法蛮有意思。”江圆圆笑着点点头。
“师妹,你过来是办什么事吗?”
“就是过来散散心,听说你们很厉害,还想在后面的比赛里给你们加油助威呢。”
“唉,可惜,你来晚了,后面怕是比不成了。”
“就因为那两人闹别扭?劝劝不行吗,你们组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劝了,没用。师妹,你不知道他俩的性格。”
江圆圆沉默片刻:“那你也要走吗?”
“我?”林晓山见江圆圆双目炯炯地注视着自己,简直受宠若惊,“师妹你放心,我不走。我开学正好大四,学校也没什么事,这次回来就是长住。”
临近晌午,江圆圆要去批发市场,看看当地物价。
林晓山从厨房拎出一把菜刀:“巧了师妹,我正要磨刀,咱俩一起去。”
这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一亮:【两份炒面】
江圆圆看信息发出者叫“烦人精”,暗自好笑。
林晓山对消息视而不见,把手机往裤兜一揣:“走吧,师妹。市场旁边的鱼火锅味道还行,中午我请你。”
两人刚要走,楼上传来咆哮:“哥!快去买炒面!我要饿断气了!”
“点外卖!”林晓山也向上吼。
“刘记没外卖!”
“那你有没有脚!自己出去买!”
“好,不管我是吧!我数三个数,你可别后悔!”
江圆圆忍着笑:“晓山哥,你去买饭吧。菜刀我顺便就磨了。”
林晓山无奈送上菜刀,怒气冲冲去买面。半小时后,他把两份炒面摔在桌子上。
陈炣搛了一筷子就不吃了。
林晓河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好难吃,不是叫你买西街刘记嘛。”
“难吃也没见你少吃。多久没出门了,刘记都黄了,改麻辣烫了。”
林晓山把椅子向陈炣靠了靠:“我见到师妹了。皮肤那个白,腿那个长,简直没法用语言形容。”
他两根手指在自己眉眼处一晃:“这里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别提多漂亮了。”
林晓河抓过陈炣的餐盒,把上面一层挑出去,继续暴风吞入:“林晓山你真屎到爆,一个回合就被那红粉骷髅杀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