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枭给诺伯特使了个色,诺伯特立刻搭住卡奥斯的肩,“长官们只在关心你的状况,不要多心。交接完立即归队,接下来你负责和黑塔通讯,少在外逗留。” “好……”卡奥斯咬了下嘴唇,远几步又转回头来,“我父亲直勤恳,他效忠人类利益三十年,无论如,请不要怀疑他的忠诚。” 秦知律点头,“我未怀疑任一个军人的忠诚。” 待卡奥斯远,他才又低语道:“但倘若有人不幸混乱吞没,毫不犹豫的清除才对他们忠诚的尊重。” 狄斯夫当年并未亲历神秘降临,但他高风险暴露者的转运负责人,直接接触过唐如和詹雪。快要三十年过去,整个99区,只有他一人有可能画出那幅画。 “这画上不仅有当年际的红光和金色人影,还有一本封面上镶嵌着睛的书……”秦知律对着画又看了一阵子,吩咐道:“让黑塔查两件。两个月内99区有没有人去过尤格雪原,以及有没有人接触过诗人,尤其要查狄斯夫的踪和通讯。” 诺伯特立即让驻军拉出了狄斯夫上校前几的所有活动,狄斯夫驻军领袖,在居区也频繁活动,在消失前几,他的足迹几乎遍布99区。 “袭击三位长官的两人刚好都在他失踪前的接触名单中。不幸的,他那几实在接触了太多人,我们要一个一个去调查,估计要花很久。”诺伯特边带路边叹气,“不说居,驻军两百多号,他一定每个都接触到了。” 说话间,霜挂上他的胡须,他抬手抹去,歉意道:“这几通宵忙碌,实在没时间打理自己了。” 蒋枭问,“你有做梦吗?” 诺伯特皱眉回忆了一会儿,“我和狄斯夫上校刚好反,我只要睡觉就会做梦。前几我梦到初入伍时,一个将星长官主动向我抛出橄榄枝,但我拒绝了。他军衔太高,让我很不踏实,哪来这么的馅饼刚好砸在我头上呢……还好拒绝了。”他后怕地吁了一口气,转而又凝重起来,喃喃道:“只不知道有多少军人像我一样好运。” 蒋枭和诺伯特一路聊着99区的情况。99区驻军多数成家,也包括诺伯特自己,他在99区娶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开着一家快捷餐馆,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 “我女儿基因熵足有8.3呢。”诺伯特满怀希冀地,“最近几年主城的基因熵阈值在下降,说不定我女儿到上学的年龄时刚好够资格进主城,那可太好了。只要进入主城,人的命运就改变了……”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冲安隅微道:“对了,这位角落人吧?上峰交代我要格外关注您的状态。” 安隅一直在看街上来来回回的人群。 昨在酒馆里感受到的那种诡异氛围没有消失,甚至更强烈了——明明这些人衣着得体,身材魁梧,但他却总有一种昔日里穿梭在肮脏贫窟中的感觉。 他随意点了下头,问道:“诺伯特上校,您有估计过99区目前的精神感染比例吗?” 诺伯特容僵了一下,“什么意思?” 秦知律看他一,“那两个人都和狄斯夫没有太多交集,完全随机的两个信徒。我们前历过几乎覆盖全城的感染,与这种随机性非常似。” 诺伯特闻言连忙摆手,“现在绝多数人还很常,我可以担保!家都忙活着盘算怎么熬过下一场暴风雪,哪有那么多异常的家伙。”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我猜超畸体诱导人成为信徒需要特定条件的,也不能随便想让谁做梦就能成功。我让驻军发布公告,一定要在这种精神控制扩散前挽救家。” 一人说着话来到了资源采集厂,说厂,其实一片广阔的露园区,用铁围栏围着。如今那些铁围栏上的霜都有几厘米厚,一看去更像一堵冰砖砌起的墙。 上百台重型采集车械在里面同时作业,工人们在机器间奔忙,虽然气温低到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人们呼出的白气,但他们仍兴致勃勃地吆喝着,干得热火朝。 安隅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里面——明明一派欣欣向荣的场面,可那种类似贫窟的既视感却更强了。 到底哪里不对劲…… “锄子们白都在厂里干活,因为关乎穹顶,狄斯夫每都来这里巡视一圈,二十多年来无一例外。”诺伯特叹了口气,搓掉手上那层刚刚凝起的霜,“上校值得尊敬的人。” 安隅看着他的动作,忽然抬了下,“99区一直这么容易结霜吗?” “什么?”诺伯特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背——几秒钟的功夫,刚刚搓掉的霜又结了回来。 安隅说,“我长的地方也常风雪淹没,但很少见霜能结到人身上来,这似乎并不科学。” 这一问把诺伯特问愣了,他下意识看向蒋枭和秦知律——二人眉梢肩头也都凝了霜,蒋枭要比秦知律更重一些。 “您好像发现了什么……”诺伯特喃喃道:“前似乎确实不这样,我们都以为最近太冷了的缘故……气温越来越低了,这周比上周的平均温度又低了将近十摄氏度,您……”他转向安隅,话音却戛然而止,他将安隅上到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怔道:“但您好像……” “这些霜雪像有意识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