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此不小心?”纪垣柔声细语地说着,轻轻地拍着刘瞳的后背,给她顺顺气。
“是莛英冒犯了,还请王妃莫怪。”莛英不咸不淡地道歉,接着又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莛英听闻长缨表妹此处去是要与刘瞳和亲的。那为何现在却和长孙将军成婚了呢?”
“莛英表姐!你别问了!”长缨急得脸都红了,就差跳起来了。
长孙佑廷伸手按住了长缨,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佑廷与长缨一见钟情。承蒙皇上厚爱,便赐婚于我二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长缨表妹倒是见一个爱一个。”莛英玩味地看了看长孙佑廷又看了看刘瞳。
“听闻莛英将军骑射了得,有机会还希望能切磋一二。”长孙佑廷举起酒杯往莛英的方向举了一下。
“你们大霁有句话,择日不如撞日。现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不若来比赛射箭助助兴如何啊?”莛英将军看了看身边的刘瞳,说道:“温王妃乃将门之后,要不也一起来玩玩?”
刘瞳一听,头摇得跟泼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本王妃不比家兄,自小就养在深闺,未曾学过射箭。”
“唉,射箭如此简单,我来教王妃如何?”说着就拉起刘瞳的手,却又是一番感叹:“王妃的手好嫩啊,不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刘瞳连忙收回手,心中一阵愤怒,表面上却是十分羞怯。她故意往纪垣怀里靠,娇滴滴地说:“王爷,你可得帮帮我啊。”
刘瞳心想我就要顶着这张脸,做这种事情恶心死你!
纪垣也是很会装,轻轻揽着刘瞳,刮了刮她的鼻子:“真是调皮。”
这个时候,长孙佑廷及时打圆场:“王爷和王妃舟车劳顿,十分辛苦。还是佑廷来与莛英将军比试吧。”
“也可以!”莛英似是被惹恼了,语气有些冲地说道:“来人!布置箭靶!”
那箭靶一出,刘瞳眼睛都看直了。也不知道那箭靶做了什么机关,只见旁边有数人不断地摇动一个手臂,那些箭靶便不断地变换位置,如同在不断跑动的活物一般。
怪不得鸢沐骑射如此之出神入化,原来人家的箭靶就如此非同凡响!
若不是纪垣按住了她,怕是刘瞳早已冲上前去摸索其中原理。现在她被纪垣牢牢地抱住了腰身,动弹不得,只好作罢。
这箭靶的精妙之处不止在于箭靶会动,而在于这个箭靶一共有六行的箭靶,每一行上箭靶数在五个以上,每行每个箭靶间距不一,整个箭靶约三丈宽。而且每行移动速度也因摇的人不同而不一样。
射箭的规矩就是十箭以内谁能够先把六行箭靶上的箭靶都射中一个就算赢。
也就是说,要赢最多只能有四次失误,但是第一箭长孙佑廷就失手了——箭被移动的箭靶挡掉了。
莛英一看不屑地笑了笑:“长孙将军这是保存实力吗?”然后拿起一支箭,张弓搭箭一下正中第三行箭靶的靶心。
在一阵喝彩声和唏嘘声中,长孙佑廷也不恼,这次他并没有急着射箭,而是静静站在原地,观察着移动的箭靶。
“长孙佑廷!你可别给我丢脸!”长缨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长孙佑廷大喊:“输了你就是汪汪叫的小狗!”
这话入了刘瞳的耳中,她忍不住想笑,可是抬头就看见纪垣一脸严肃的神情。她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默默在心底里大笑。
鸢沐的国王见了此状哈哈大笑起来直呼有趣。而鸢沐的皇后却皱眉不满地说了一句:“长缨,风大,坐下吧。”
接下来好几箭长孙佑廷都失手了,倒是莛英就剩下最后一排的箭靶没有射掉。
在一众的喝彩声中,长缨终于坐不住了,直直跑到长孙佑廷身边质问到:“平日在府里与你比试你可不是这样的!你这是存心让我丢脸!哼!”长缨双手抱在胸前,生气地说:“你若不赢,我再也不理你了!”
莛英听了,哈哈大笑:“长缨妹妹,长孙将军只剩三箭,你还是莫要为难他了。”
长孙佑廷并无搭话,只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只要每行都有一个箭靶打中便可了,对吧?”
莛英一挑眉:“长孙将军莫不是到现在还没弄清规矩吧?”
“承让了。”长孙将军说完张弓搭箭,当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只见箭直直地从第一行冲到了第六行的箭靶。
“六……六靶全中!”报数的人激动得嗓子都喊哑了。这个游戏在鸢沐可谓平常无奇,但是一次全中六个箭靶的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长缨,她转身一跃而起整个人攀附在长孙佑廷的身上。长孙佑廷害怕她掉下来,急忙把弓扔在地上,而后用双手将她托住。
长缨也不管那么许多,抱着长孙佑廷的脸一顿猛亲。鸢沐的皇亲国戚热血沸腾地叫了起来。一方面为长孙佑廷的表现喝彩,另一方面也是看长缨这般热情举动而欢呼喝彩。
刘瞳倒是看得眼都发直了。她做梦都没想到长孙佑廷这个小古板竟然有一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小姑娘抱着乱亲。
过了没多久,一双手覆在她的眼上,耳边传来纪垣的声音:“再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瞎说!”刘瞳恼羞成怒,捉住纪垣的手然后甩开,继续坐在椅子上欣赏这个奇观。
另一边,长孙佑廷不自然地别过头,不让长缨继续胡作非为。他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别这样,成何体统。”
“你这个人天天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是要体统还是要我?”
“在人前要体统,在床上自然是要你。”长孙佑廷轻轻地耳语,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