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而亡。
这一轮换血并不血腥,永文帝没有株连罪臣的家人,只是查抄家产,将他们赶出了京城。但是在另一条路上,大梁各处渗透进的那些暗桩皆被一颗颗拔除,尽数死在了无声的雁翎刀下。
眉州那边也传来消息,在清剿鹤拓黑巫族时发现了沈睿宁的兄长沈清,他被种了蛊,已经丧失了自己的意识。带回京城后蓝萱和晏融用纳蛊珠对他进行了医治,蛊虫祛除了,人也在慢慢恢复之中。
又过了一个月,永文帝以身体不佳为由宣布退位,让位与瑞王萧涟。登基大典上,萧涟一身龙袍,看向身穿黑色飞鱼服,站在官员首位的林远昭,露出浅浅的笑容。
京城沈府留香园。
天上的月儿又大又亮,留香园中,沈睿宁温了一壶酒,向着云州方向遥遥祭拜。
林远昭站在她的身侧,与她一同拜了下去。
酒水撒在地面,魂归的故人终得安息,沈睿宁回想着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林远昭看着她怅然的模样,拉着她的手坐下,倒了两杯酒,自己一杯,一杯递入她的手中。
“今日朝堂上,陛下任命了新的夔州都指挥使,云州都指挥使的位置陛下依然坚持由你的兄长来做,现在就等他康复了。”
沈睿宁抿了一口酒,点头道:“兄长那边我一直陪着,他恢复得很快,今天已经可以跟我比剑了。”
想到如沈清居然打不过自己,她不由笑了下,又望向林远昭道:“你呢?不戴面具站在朝堂上的感觉,还习惯?”
林远昭苦笑:“总会习惯的。”
“等帮陛下稳定了朝局,我就和你一起隐居,可好?”
沈睿宁支着下巴想了想,摇头道:“那得等几年,如今萧涟…啊不,陛下,他把宵月楼交给了我,说是物归原主,我总要好好打理一阵子才行。”
“那要打理多久?”林远昭眉心微颦,握住沈睿宁的柔荑,“我还想与你一起游山玩水…”
“堂堂影嵬司指挥使大人居然想着游山玩水,”沈睿宁反手盖住他的手背,笑道,“那就等我过了楼主瘾,我就陪你去!”
林远昭叹了口气:“罢了,虽然不能游山玩水,但是有件事我知道现在可以做。”
沈睿宁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便觉身下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林远昭打横抱了起来。
林远昭一脸笑意:“夫人,今晚还要卷那个半尺高的被窝卷吗?”
沈睿宁想起前一晚他将被窝卷垫入自己腰下后所行的那些荒唐,不由面色潮红,粉拳不痛不痒地锤到他的胸口。
“不……不要。”
林远昭置若罔闻,俯身一吻亲在沈睿宁的唇上,抱着她向着卧房大步而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