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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体面(1 / 2)

这什么长舌妇?嚼舌根都嚼到阴间来了。

也亏得是他脾气臭、人品差,没什么人愿与他交好,不然就这么个吹火嘴儿,拿了阿曜点短处,岂不是要四海八荒都传遍了?

竟不怕阴火伤身,都要来冥府揭人短处,怎么就这么讨人嫌呢?

“他来冥府做什么?”

阎摩罗将轮回薄上一列一列名儿用笔出来,那些字好似游丝飘浮,凭空徘徊一番,就一一从殿外游走了。

她道:“担心他的好妹妹遭人毒手,来求我帮他。”

好妹妹?

“月儿姐姐吗?”

闻言,阎摩罗笔上顿住,抬首见阿曜一脸清澈的愚蠢,便只“嗯”了一声。

有些担心,阿曜连忙问:“月儿姐姐怎么了?何以遭人毒手?”

“琐事罢了,眼下不要紧了。”

“哦......”

月儿姐姐独处揽月宫,只与兔儿蟾蜍相伴,性子温凉,当是不与人有过节的,怎生说遭人毒手?那定是别人要害她,别人的错!见阎摩罗不肯多说,阿曜也不便多问,待空闲了我回去问金乌。

思索一时,别把正事儿给忘了,阿曜问:“姐姐,你是不是人没收干净?”

竟有人质疑她的能力?阎摩罗不悦抬眉:“小怪物,看不起谁呢?”

小怪物又爬上御阶来,匆匆道:“吕碧云!这回我记得名儿了,要不你查查这人怎么回事,死了还诈尸,夜里在巷子逛来逛去的,给人挑水的老妇吓得下头堵不住,愣是拉死了。”

阎摩罗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用下巴点了点正殿:“这不还在外边儿跪着么。”

有些懵,连忙跑到外头看了一眼,见一人俯首丧丧的跪在那,不免惊讶,又转回来暗阁里问:“既然生魂入了地狱,她那肉身怎么会动?唱曲儿弹琴的。”

“你怎么就确信那是她?”阎摩罗挑眉。

这话问的阿曜寒毛卓竖,是细细思量就犯怵,瞪圆了眼:“夺舍?”

“那些个山景精鬼怪苦修不成,难免想抄些近道儿,夺人身躯,做一回人,享人间福食。”

“这人也没什么好做罢......”阿曜回忆着吕倌儿那走路都磕碜的样儿,实在不解:“问话不答,掐她脸巴子也没个反应,跟个傻愣似的,怕怎的用筷都不晓得,怎么享人间福食嘛......”说着,拾起胡桃案上的泥人茶玩儿,在指头把弄:“虽说会弹琴唱曲儿吧,可就好比这个人偶,只会拨弦动动嘴皮。”

“人偶儿?”

“对呀,瞧着没甚么意识。”

至此,便不是如阎摩罗所想的这么浅显了,她问:“什么色儿的眼睛?”

“红色!”说起这个,阿曜可是真真切切的记得,不忿的嘟嘴儿告状:“快些除了这个妖物,我怎么的也是一方小灵仙,竟能给她那双暗红的眸子摄了魂,睡着做了个大噩梦!”

倒不觉得别的,阎摩罗生了一丝好奇,笑问:“你竟会做噩梦?”

“那还不是吗,我活了如今一千岁,只小时候总梦见金乌揍我,揍得在窝里直蹬蹬,长大了从没梦见个什么,竟给这妖物摄入梦来。”

......

“梦见什么了。”

不大想说......那狗太子在梦里实在是个人渣,提起来就气人,可恨的是她在梦里竟还没半点儿她生平高风亮节的操守,竟给他织衣做靴,忍辱负重给他金屋藏娇。

大抵知道阿曜这个怕疼怕死的脾气,阎摩罗王大致一猜:“无间司狱?”

阿曜赫然一吓:“你怎么知道?”

“梦见了在无间司狱受刑?”

“不是。”一串慌乱上头,阿曜有些焦虑:“你怎么知道我蹲了牢子?定是金乌那长舌妇嚼的舌根?”

小肥啾慌张的模样实在诙谐,阎摩罗心觉好笑,又强作镇定:“不单单知此,我还知道你夜里受刑,死的不体面。”凑近阿曜的脸,勾起嘴角:“你猜,是谁嚼的舌根?”

阿曜一张小脸花容失色的怔怔在原地,心在胸口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哑口无言。

“如灯熄烟灭,体内残魂奄奄一息,你说,是谁救了你?”

见着阎摩罗这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孔,阿曜想起了蟒神那暗昧的蛇脸......所以纸包不住火,阿曜最怕的事儿还是给人抖落出来了,她阿曜纵是个小小灵仙,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大人要块儿大脸,她小肥啾也要块儿小肥脸,这一遭也算是一世英名尽毁。

“可怪是他自己当的畜生,竟还抬着嘴到处说自己是畜生,堂堂储君,万万之上,身前身后名儿都不要了,我再说些什么又有何用......”

“他不说,我救不了你。”

已然泪眼汪汪的了,阿曜两手扒拉在胡桃案上,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恳求:“姐姐是好人,指望姐姐给我留些颜面,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久坐地府,更因与夫婿断绝,阎摩罗心上从来都是占满了浊浊怨气,故而气质如她身上所着的玄袍一样压抑,可深渊中所幸有一二灯火盈盈的游鱼,叫她见了开怀。

就好如眼前这只心宽体胖的长尾山雀,总惹得她不禁发笑。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阎摩罗忍笑背手起身,好不领情。

“况又不是别人逼你,是你自己招的小和尚,好比引狼入室,被狼吃了才晓得事情利害?”

阿曜两行泪:“你明明早就知道他是太子,却不告诉我,呜——”

“佛徒修养,我不干涉他人因果。”

委实是作茧自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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