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举动,以及、以及……以及他手臂上的伤——”
“伤——?你说楚天河他手臂受了伤?”云霓猛地从软榻上弹起,立眉张目地问道,她直觉着血往头上贯,心倒是空了。肖子武暗自咬了咬牙,缓缓跪于地下,稳稳地说:
“是,那夜很晚,楚天河由窗外回来,右臂上带着浅浅的伤。”
子武忽然感到可怕的安静,除了他的声音,周围一片死寂。他抬起头,看到云霓公主惨白的脸·······
……
“你可曾对别人说过此事?”
“没有,绝对没有——”
“那好,你记住,不许对任何人再提起此事,不然,我要你的头!”
云霓公主冷冷地递上了她最后一句话,就示意送客了。
一夜的潇潇雨声,敲打着难眠人的窗棂。芙蓉楼夜冷,云霓斋夜寒。齐王府邸暖被香衾应该是春宵酣梦不闻风雨,然而,在黑夜湿漉漉的雨翼下,二皇子穆旷却失眠了,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美妾身旁,夜的河水浩瀚流过,他似乎睡了。但,有另一双眼睛却圆圆的睁着。他在问自己:“一切他想要的,他将如何得到?”
而此刻,夜来的风雨同样敲打在俭德宫——太子寝殿的窗棂,此刻,一掷千金的太子是否睡着了?抑或已经进入他的美梦里了。
翌日,竟是个晴朗无比的天气,一切都如洗涤过了一般,透彻,纯净。芙蓉楼的轻歌曼舞也似乎比往日更甜润、优美。遥望红楼在柳烟中隐隐,遥闻清歌于晨雾中袅袅,真疑有仙境在那一方呢!
芙蓉台下已经宾客满座,(这几日的芙蓉楼天天都有意外的节目)的确让无聊的看客们兴奋。辗转一夜的绿玉儿,本想称病不出,但、一种好强之心的驱使,使她兴奋不已,她倒要看看那个骄横的云霓公主还有什么招数,她很愿意奉陪到底。
于是,她似乎比往日更早的登上舞台。她预感到,今日的风雨也许比昨夜的要激烈得多。
绿玉儿今儿的舞蹈是她喜欢的嫦娥奔月,她身着白罗纱衣,舒展的广袖,在碧蓝色的幕布舞台上翩跹起舞,仿佛方寸舞台就是那浩渺净空,人如月般在青空里皎皎徜徉。
正在舞者投入,观者痴迷之际,忽见一朵红云飞至台上,台下一阵喝彩,以为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节目要上演,却只见那红云落定,刷的寒光一道亮出,却是一位妙龄女子,红衣如霞,剑光如电,只听得那女子冷喝一声:
“绿玉儿!你休要伪装,本公主今天就捉了你这个刺王杀驾的刺客!看剑——”一道剑光直奔绿玉儿玉面刺来,绿玉儿一声尖叫,台下一片惊呼,有人早已把眼一闭,不忍看红香萎地的惨景,但等再张目时,却悔自己错过了惊险一幕,只见台上白影闪躲游移,红云紧追不舍,“白影”看似仓惶逃避,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巧妙地施展舞蹈的动作一次次躲过“红云”的步步紧逼。一时间,舞台上惊心动魄,又风卷云飞,恰似那彩云追月壮丽奇诡。台下一阵惊呼,一阵喝彩,不知是在观赏舞蹈还是在目击决斗。老鸨早带着手下人想上前阻止,却被云霓所带的随从挡住,看来她是有备而来,随从中暗藏着武林打手。老鸨心急欲焚,但听得台上绿玉儿声声喊救命,老鸨反倒心里明白:此乃暗示她不要暴露,绿玉儿还在苦苦挣扎。“可怜的孩子!”老鸨无奈心中暗叹。
恰在此时,台上却突显更危急的一幕,只见云霓一剑斜刺绿玉儿蛮腰,堪堪似已经无法解脱,众人惊呼自不必说,绿玉儿亦是将心一横,双袖一拂,将剑身绞住,正待发力,心中却又一颤叫一声:“天河!”于是忙把力收回,只听“呲”的一声,凌波袖被凤翅剑个削成几片,片片飞扬,云霓把腕一扬,举剑又向绿玉儿胸口刺来,心想:“我看你还能伪装几时?”只听“仓”的一声,剑尖划出金星,两柄银龙剑同时抵住凤翅,救下绿玉儿——
预知后事,请看下章:太子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