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注意方向,穿行落在一陌生夹道上。
沅婍心道都说侯门重深似海,自己这是身处何处?是仍在秦府?亦或是别的人家?与姐姐失散,也不知道去何处找姐姐,是先找人呢还是直接回家?沅婍疾步轻走,又想着如果要回家,自己又怎么回去呢?来的时候一直是姐姐带着,如果自己走,不知道到家要何时。于是先飞到一院落边角处站在墙头上查看。
站在边角的高墙上向下上一望,发现此处院门内的仆从已歪在门房处睡着了,忙又下了迷魂咒,防止他再醒。看向院落中,见有一株梧桐,一株海棠,几棵花木,一个金鱼缸等等,并无其他人影。
沅婍便躲在梧桐树后的墙头上,透过树枝向屋内看,好在现在枝叶未长繁茂,能看见正房内还亮着灯,有个人在窗户边上坐着,正在执笔写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正是秦之济。
沅婍看清人脸后扭头打算往其他地方走,忽听到屋内如玉石相击般的声音传来:“是哪里来的朋友?既已来了,此有香茗,何不出来一见?”
沅婍忙在墙头上蹲下来。回头看时只见屋内人已站了起来,现在她在西面的墙头上,看不见全身。秦之济手中提袖,只是朝向似乎是正对着院南面。
沅婍知道他没有看见自己,突然玩心大起,面前这情景太像自己以往看的话本子中的情节了。于是从袖中取出上午剪纸的所有成果,选了一张剪的最好最像真人的,一施法术,纸人便从远处的院墙上飘落下去,落地后变成真人大小。变的人似乎样貌普普通通,但比例大小都还对的上,比以往好了很多,颇有点以假乱真。沅婍得意至极,控制纸人捏嗓子传声说道:“公子独自在此读书写字,岂不寂寞?小女子久仰公子清雅,公子若不弃小女子鄙陋,愿侍君枕席。”
“姑娘风雅之人,月夜相邀,岂敢不从,可来屋内相见。”说罢,走到屋前打开门。
沅婍不禁心生鄙夷,嘴上却道:“公子不嫌弃奴家生得丑陋吗?”
“哪里。姑娘容貌虽然普通,但情思缱绻,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秦之济态度温文,面容甚是柔和秀美。
“既如此,奴家斗胆了!”
沅婍心中冷笑,但是还是控制纸人让它往屋内走,只是刚走到台阶边,还未上台阶,只听“嘭”的一声,纸人已化为齑粉。
沅婍忍不住怒道:“你不喜欢拒绝就是了,为什么把它直接毁掉?”话未说完,一个网状的东西已经从门口处撒向自己,沅婍急忙施法闪躲逃避,穿行中不小心又逃至一人多的院落,急忙连连施法逃往别处,混乱中又闪躲了好几处,才侥幸到一没人的巷子中,一时惊魂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