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白以沫淡然道。
林可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以沫一五一十地讲完经过后,顺带着把江轩也提了一嘴。
林可抓住亮点,好奇道:“等等,江轩是谁?”
“一个好心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一家会所。”
“你自己去的?”
白以沫本来打算瞒下梁坚的事情,不让林可生气费心。
这可倒好,林可还是注意到了,白以沫只得和盘托出。
林可听完实在怒极。
“从第一次见到这人,我就对他没好印象,原以为他对你还挺仗义,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心思歹毒的人。”
说起林可和梁坚的第一次见面,两人就互相看不对眼。
白以沫还偷偷问过林可,怎么对梁坚的态度那么差,林可平日里很好与人相处,也没见过她对哪个人那样反感。
那时的林可原话是:“他长得就不像好人。”
白以沫只当她是耍小孩子脾气,从那以后就尽量避免在她面前提梁坚了。
其实林可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看梁坚不顺眼,如果硬要说,可能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梁坚的为人竟真的跟林可的直觉不谋而合。
白以沫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劝道:“没关系的,你别生气,都过去了。”
谁知林可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道:“不行,把你手机拿过来,我把他约出来,不狠狠打他一顿,我就不姓林!”
“可我已经把他删掉了。”白以沫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
“你!就这么轻松地放过他了?”
“也怪我识人不淑。”
在察觉到梁坚出卖自己的那一刻,说实话,白以沫的想法和林可是一样。
但转念一想,事情都发生过了,无论打他还是骂他,并没有任何用处。
她不想再为这件事苦恼了,这些天,她已经足够心累了。
无比庆幸的是,因为江轩的及时出现,那晚并未发生什么。
在林可就要恨铁不成钢,训斥某人之际,某人果断道出一条保命讯息,“听说他被开除了。”
梁坚是从小县城,一路战战兢兢来到S城拼搏,能做到产品经理实属不易。
他一直最宝贵自己工作,这下也算自食恶果。
林可松了口气,这才作罢。
继而叮嘱道:“以后遇到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自己受着,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林可住了几天,确认白以沫没事后,便回家去了。
送走林可后,白以沫打开一档综艺节目,是关于探寻传统文化的。
每周三晚上八点,她都会准时端着水果盘和笔记本,坐在沙发上,一期不落地追着看。
白以沫对这种题材的节目没有抵抗力,既能从中汲取知识,也能激发自己的创作灵感。
两个小时以后,节目播放结束,白以沫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顺手关掉电视机。
她捏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后,起身伸了个懒腰。
回到书房,一只手拎着记号笔,一只手点开了自己的微博账号。
心里纠结下一期的内容该科普点什么。
不知不觉中,进入到最后更新的那条微博的评论区。
自从经受网暴,白以沫就再也没有点进去看评论区,眼不见心不烦。
她也没有将评论区关闭,因为想诋毁你的人,就算你关了评论区,也依旧无济于事。他们会找寻新的发泄口。
事情过去将近一个月,评论区几乎没有新发布的恶言。
虽然如今好像已经风平浪静,但白以沫在这言语攻击期间,已然心力交瘁,失去许多思考的能力。
再加上梁坚那件事,更令她悲观透顶。
比如以前,就算她再心累,每个星期至少都会更新一条视频,这是她的职业,更多的却是她的热爱。
可是现在她却是一点灵感都找不到,大脑完全空白。
发呆了足足半个小时,白以沫终于认输。
她在微博上发了条求助帖:博主脑细胞已用尽,大家对下一期的视频有什么建议?
白以沫倒了杯水,回来后,看到有零星几个人留下了评论。
不过没有建议,而是鼓励博主不要受到网暴影响,再接再厉。
她感到一阵欣慰,索性决定放下手机,打算明天再说。
正当她准备息屏时,一条评论瞬时跳出。
白以沫的拇指从开关键移回屏幕。
“博主有没有兴趣做一期非遗玉雕?”
白以沫平时做的视频偏重于历史文化,对这方面涉及的少之又少。
倒不是她不想做这类视频,相反她很早就想出一期了。
但是对于非遗,网上能搜集的资料太少,若是一知半解地,传达给大众错误的讯息,她还不如不误人子弟。
就在她蹙眉深思时,那人又发出一条评论。
“我有朋友是玉雕师,非遗传人,可以代为引荐。”
这下被白以沫灭掉的兴趣,又重新燃起。
白以沫抬头思虑了下,希望这人评论可信。
她端起手边的水杯,囫囵地喝了几口热水,加上了那个人。
那边则很快地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白以沫无意间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