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俺们真有缘份呐,俺是奉商王之命来给宁送信咧!”激动的小货郎往外冒方言。
“商王,是司徒墨给我送信?快快快,你快进来,在前厅坐下喝杯茶再走。”
“布不,女郎俺还有几封信莫有送到呐,俺把王爷给宁那修弯意儿给宁撂下,俺天黑前得赶到驿站咧!”
卢琤琤伸手,小鸳默契地递过去荷包。
卢琤琤给送信的小信差赏钱,小鸳跑进前厅端出来一碗凉茶。
“信差小哥您受累,喝碗凉茶解解乏。”
信差咧着嘴说那我就不客气啦,吨吨吨一口气灌了进去,一抹嘴把碗递给小鸳,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卢琤琤和一个木制推车还有一个大木箱在原地,卢琤琤给小鸳一个眼神,小鸳会意,上去踩了一脚门口看门的府卫:“愣着干嘛,快帮女郎把东西搬回东跨院啊!”
“是是是!”
俩汉子手忙脚乱搬东西,卢琤琤吩咐他们轻手轻脚地搬,别弄坏东西。
待到卢琤琤用完晚膳回到自己寝屋,在桌前坐下,余光中瞥见这两大箱东西静静地码在角落。
她掏出袖袋中信差给的信,摸起来厚实的一沓纸。
她展开信,阅读信中内容:【卢琤琤你可一切安好?我出发前往商州,不知你可会因着我不辞而别生气……】
“当然生气!让怀瑾阿姊给你送的信就写着我在怨你!”卢琤琤对着空气作答,好像司徒墨就坐在她对面。
【不告而别,不让你们来送我,全都是本王的错,可你就没错吗?本王没去太学你都不曾问候我。】
“少PUA我,我不吃这套!”
【离玉京越远,就越想在太学的同窗友人,为何本王一点都不曾想你?那天路过一片湖,想起端午在月漾湖,本王曾救过一个女郎让她免于落水,可是那女郎竟然翻白眼甩袖离去,至今本王都想不起来是哪位女郎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
“是我没良心,行了吧,离开玉京还不忘数落我。”
【路过一片林檎果林,我想起来某个女郎曾助跑上树,摇撼树干让林檎果摔在地上,破坏了许多果子,真是个坏女郎。本王和她不一样,我让胡朗摘下几颗拿来尝鲜,还给农户留下钱,我真是大善人。】
卢琤琤无语,懒得理司徒墨。
【有人在路上跪着截停我的马车,说是要卖身葬母,愿意给本王当牛做马。本王岂会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我让胡朗把她娶了,胡朗居然生我的气,他都双十还未找到妻子,不应该很急迫吗?】
“这是什么人啊,乱点鸳鸯谱,我要是胡朗我也生气。”
【我只好将她留在我身边和我同进同出,同吃同睡……骗你的,我用钱把人打发走了,本王不差钱,就是这般富有。】
“哼,谁在乎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睡一块才好呢!”琤琤无意识中说出来这么酸溜溜的话,自己也没察觉。
【爬山进道观拜访老道长,发现道长竟然会制冰的奇招,特意搬走他好几块大石头,等本王研究出来怎么制冰就给你送过来,记着你最爱吃酥山,本王也爱吃。】
“制冰的石头……是硝石吗?也不知道有多少,茶铺正缺冰呢。”
【听你阿姊卢怀瑾说本王离开后你闷闷不乐,本王还不知道自己对你竟如此重要,不要难过,本王此行目的你应该已经知晓,能为阿兄做事,墨在所不辞。阿兄答应我,此事完成我想去哪就去哪,本王会考虑回玉京看一看闷闷不乐的你。】
“才没有闷闷不乐,你走后我忙着呢!”
【本王到商州第一天就吩咐信差给你寄信,我们这过命的交情是不是很牢固?望你看了信不要给我回信,千万不要回,我在商州忙着享乐,还要抽空看你的信,根本没时间给你回复,你若是写信来我不确定会不会回信,对了箱子里是一路上本王找到的新奇玩意儿,记着某个女郎的生辰貌似是在十月底,本王也不确定,记不清了,就随便备下一份礼物,你可千万不要会错意,是让你送给要过生辰那个女郎,绝不是拿给你玩的。】
卢琤琤十月底过生日,她比司徒墨就小半个月,也难为司徒墨这蹩脚的反话写满满几张纸,她觉着司徒墨这人真是好笑。
说着不想她,到湖边想起来端午她差点落水,路过林檎果林想到她爬树摘果子,路上救人还不忘对标她救小鹊,给准备了两大箱东西里面还有生日礼物,信里没有一句是真,别别扭扭拐着弯关心她,竟然还有点可爱。
“我是真的魔怔,居然觉着司徒墨可爱?”
卢琤琤沉默良久,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
半夜卢亦玦的房门被敲响,她扬声发问:“谁啊?这么晚我已经睡下……”
“亦玦阿姊,是阿琤。我……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听着对方有些焦急的声音,卢亦玦还是爬起来,打开房门让琤琤进来,邀请她在一张床上躺着聊天。
“不用,阿姊,我问完问题就走。”
“什么问题?”
“你觉着司徒墨待我如何?”
“比普通友人更甚,五郎对你很特殊。”
“那你觉得他待你如何?”
“同窗师姐,若不是有你这层关系,他见着我应该连招呼都懒得打。”
“你觉得我待司徒墨如何?”
“冤家,总吵架也没见你们真绝交,我个人想这大概是你们的相处方式?”
“阿姊,我觉得特别不妙。”
“怎么不妙?说来听听……”
“司徒墨给我写了一封全是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