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阉人,出宫又有何处可去,大家都是这般老死在宫中。
连宫女都不愿意碰的废人,薛玳儿口口声声拿他做朋友,李奚明知道薛玳儿想不到那么多,却仍然觉得这是一种羞辱。
小豆子坐在一旁看着师父逐渐阴郁还带着灰□□膏的脸庞,战战兢兢地把热茶推过去。
“师父消消气,喝茶。”
微微颔首,他接过茶杯喝起来。
两个时辰过去,李奚都趴下睡上一觉,司徒霖才悠悠转醒。
“现在什么时辰?”司徒霖一开口,那嗓音沙哑像是砂砾在喉咙摩擦。
李奚递过去一碗温热的醒酒汤:“回圣人,已经酉时过半,离后宫晚宴开场还有半个时辰。”
司徒霖一饮而尽这醒酒汤,接过清水漱口,这才起身从床上下来。
李奚指挥着宫婢给圣人更衣,换过干净衣服,净过面,司徒霖清醒许多。
一切收拾妥当,司徒霖甚至还照过铜镜,端详自己的状态。
“去常宁殿。”
他归心似箭,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到崔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