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讲?朕待你不够好吗?怎会这样揣测朕?我从未想过放开你!”
崔婴苦笑:“小事?她几次三番地质疑我阿兄,事情还未查清就妄下定论说我阿兄受贿,我该如何不气?阿娘带着阿兄和我相依为命,没有阿耶后日子愈发艰难,那年把家里值钱的物什全部当掉只为给阿兄凑路费进京赶考!我们一家有多难,您从出生就身居高位怎会知晓?阿兄两袖清风,为官十余载坚持不收礼,有谁能做到他这一步?
阿兄一停职,我便有意避嫌,不再频繁到您身边,怕被误会是要为阿兄求情,结果一拖再拖,您可知我心中有多么不安?今日一事我绝不会道歉,要杀要剐都随您处置!”
司徒霖沉默,他以为崔婴是体贴他太忙不愿打扰,没想到是因为朝堂上的事才有意回避他。
这让他心中更是酸涩,原来崔婴这些日子一心只想自己阿兄和崔家的事,根本就不在乎他。
其实就算崔婴来给阿兄求情,他也甘之如饴,他乐意至极,巴不得崔婴来依恋他向他撒娇。
“好好好,既然你执意要受罚,那朕无话可说。就罚你在云雪阁禁足一个月吧。”
崔婴此时早已心灰意冷,她和世上顶顶好的人结为夫妻,她甚至不敢肖想司徒霖只对她一人倾心,她只是想二人浓情蜜意之时,司徒霖能为她保持专一,可惜最是无情帝王家,口口声声说着心悦她,如今她却不得不和别人共享爱情,找不到这份感情坚持下去的意义。
她跪在地上,郑重拜下去:“妾自知犯下错误,罪孽深重,请求圣人罚妾前往皇陵为先人守灵祈福。”
崔婴只觉得周身无比疲惫,她厌倦了,想要离开。
司徒霖气得声音都颤抖:“你非要闹得如此地步?这件事有必要……”
“妾自请离宫,前往皇陵守灵祈福。”
“罢了,都随你!”司徒霖气到无语,狠狠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