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洲才动作一顿,从烧尽的理智残渣里一点点回过神来。
他知道南嘤愿意也同样想要他。
但他不能不懂事,他是一时痛快,但什么都没准备,对女生的伤害不可估量。虽然早晚都会发展到这一步,但现在不是时候,至少要大学以后。
宴怀洲停了动作,埋到她肩窝,重重喘了口气。
南嘤知道他的顾虑,没有继续撩拨他,两人安静抱着平复了会儿,才收拾了下重新回了包厢。
果不其然,满屋的人一见他们,眼里的暧昧都快拉出丝了。
薛让贱兮兮调侃了句:“二十四分钟。宴哥,速度可以啊。”
他们确实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反驳,宴怀洲笑骂了句滚,拉着南嘤重新坐到饭桌。没多久,服务员就端上来几盘饺子还有他特意交代的两份酒酿汤圆,一份给南嘤,一份给陈媛声。
陈媛声也早喝得有些迷糊了,沈轻言在她旁边接过了汤圆,看着她吃了几口后,见她醉得有些要倒了,就叫了个代驾,拎起车钥匙,“你们先玩,我送她回去吧。”
南嘤起身送他们出去,陈媛声整个醉倒在了沈轻言怀里,还打了个酒嗝,结结巴巴说:“南南……我还要喝……那个绿色的酒……最、最好喝。”
沈轻言无奈叹口气,顺了顺她的后背。
南嘤给她戴好帽子裹好外套后,说:“你们路上小心。”
沈轻言点点头,看了一眼南嘤,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你和阿洲好好的。”
南嘤:“放心。”
回去后,南嘤端着那碗酒酿汤圆又吃了几口,酒意已经散了大半。宴怀洲陪她吃完,就拉着她凑到赌桌打算跟他们玩会儿。
陈昂提前声明:“今晚输得钱都当我们给的份子了。”
薛让:“还没玩儿呢,你就惦记着输,有没有志气?”
另一个男生跟道:“宴哥一上场,我们还有赢得份?”
……
玩到半夜,大家才尽兴。
宴怀洲和南嘤从怀鹿出去后,外面雨还在下,不过并不大。
代驾把他们送到小区门口,两人下车,牵着手淋了会儿小雨。
还差几米到门口的时候,南嘤停了下来,晃晃宴怀洲的手,仰头看他,“不想走路了。”
宴怀洲挑了挑眉,勾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几秒,故意听不懂她暗示似的,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南嘤眯起眼睛看着他无情的背影,片刻后,小跑起来,张开双手,在他停下脚步弯腰的瞬间,一把跳到他背上。
宴怀洲稳稳地接住她,双手勾住她的膝弯,背着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就不怕我真走了?”
“你不敢。”
南嘤终于懂得了,被爱的都有恃无恐这句话。
宴怀洲现在听不得这三个字,掐了她大腿一下,恶狠狠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是我把你宠得没边了吗?”
“是啊。”南嘤趴在他背上笑了笑,双手捂住他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目光又瞥到他耳后那颗深红色的痣,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再隐忍小心地隔着手指,嘴唇缓缓贴了上去。
柔软触碰冰凉。
宴怀洲一个激灵,差点没把她摔下去。
他这个女朋友喝了酒,怎么这么热情呢?
南嘤嘴唇离开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向下瞥,看到那颗痣下面好像有片印记,没来得及细看,宴怀洲就喝住了她,毫无底气地威胁道:“你再这么瞎撩我,以后不给你亲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
宴怀洲磨牙:“大学后。”
“……也没多久了啊,差这几个月吗?”
“差!”宴怀洲被她磨得没法,软下语气,“祖宗,你乖一点,再忍忍。等大学开学咱们交往满一年,我把自己当大礼送给你,到时候任君采撷,行吗?”
南嘤轻笑:“好。”
宴怀洲背着她,往上颠了下,他刻意放慢步子,问她:“今天开心吗?”
“开心。”
南嘤唤了他一声:“宴怀洲。”
“嗯。”
“你今天在演讲台上,很帅。”
这还是她第一次夸他帅,宴怀洲笑意更深,“我什么时候不帅?”
“什么时候都帅,你最帅。”
“你今天嘴很甜啊。”
“因为开心啊。”
“趁着开心,不如想想去哪毕业旅行?”
南嘤趴在他肩头想了想,“我想去一个有雪的城市。”
“那咱就去找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