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人,因为所有的燃料都拿去给篮球和想做的事情了。”
流川枫停下了脚步。
“流川有父母照顾,苍崎呢?一个人生活着,午饭吃菠萝包,晚饭吃速食咖喱,生病受伤硬扛,那次她缝针,我带着慰问品上门感谢她,她说没必要给她送那些,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着吃。”
“这样的女孩子,需要的不止是精神上的支持,”三井寿最后说,“希望流川可以意识到这一点。”
“那很难啊,”宫城说,“对流川来说很难啊。”
服务员打碎了杯子,引起了周围人的一片哗然。那声清脆的碎裂声音抽回了流川枫的思绪,于是他看了眼盘子,抬步往外走回了取餐台,也因此,他没听清那句淹没在人声里的“不,流川已经在改变了。”
这真的没什么。流川枫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努力,他只是留意了大家都是怎样生活的。曾经他不在乎,但现在他在乎了,而没有人会否定流川枫的学习能力。
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发现自己其实对当时在苍崎凛受伤时表现出手足无措的自己有一份隐约的懊恼和愤懑。
这四年里,他想过很多。许多个结束训练顺着ucla的长道步回宿舍的夜晚,他都会想起苍崎凛,避无可避地想起。她就像一阵沉眠在他体内的海风,无论他在做什么,他都时常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而现在,她活灵活现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不可能再让她像海风一样匆匆拂过然后扬去远方。
在苍崎凛老老实实地一口口把茶碗蒸和白粥吃完的时间里,流川枫就一直垂着眼睛看着她。
“已经退烧了,”她摆出了求饶的表情,“所以不要总是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你下次再这么折腾自己,”他说,“我就去修理高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