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拒绝。”
李通憋笑着将手中的茶递给伏鸢,就这么瞧着她喝了下去,继而才笑道:“这是我喝了一半的。”
......
“咳咳,可我在来时的路上已做好拒绝的打算了,也并不想当梁王的说客。”伏鸢没好气地将那茶杯还给李通,顺道用余光白了他一眼。
“不再考虑考虑?”李进歪着头,好言相劝,“六弟妹享了王妃的尊贵,就不许好姐妹也来分一杯羹吗?”
这话十足十在挑拨离间。
如今她们三人,衿玉成了身怀六甲的太子妃,伏鸢当了事事周全的晋王妃,现下也就绵绵还是秀女。旁人尚且颇有微词,李进可不得揪着这事不放。
“敢问梁王要许绵绵什么位分?”
她随口的一问,倒让李进一时间愣住。
“自然,自然是梁王妃。”
伏鸢故意长谈道:“可绵绵说了,她不愿和她人分享夫君,且不说佟娘子,听闻贤妃一直在催着梁王,绵延子嗣,前阵子又塞了几个侍妾。太子身为储君也不过衿玉一个妻子,梁王倒是急迫得很,算起来可以凑两桌麻将了吧。”
“那又如何,六弟处处留情,本王的妾室可远比他留恋过的美人要少上许多。”李进起身看着院中景致,“何况嫁入皇家哪有一夫一妻的,本王总会有法子,让陆小娘子改变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想来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伏鸢便打算送客,却不料齐固施礼道:“微臣恳请王妃,替我向陛下求个亲。微臣对陆小娘子仰慕已久,想好好待她。”
伏鸢心中暗道:“这是公然和梁王抢婚了?!”
李进的脸色极为难看,他只以为齐固来此是为了政事,不承想打的竟是陆绵绵的主意。
“齐大人是昀京翘楚,怎么会看上陆小娘子?”于李进看来,绵绵是可爱率性,但绝不是齐固这等迂腐之人的良配。
齐固淡然答道:“一见钟情,心向往之。”
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就在两人互不相让的唇枪舌剑中暂时不提。
李通在两人走后竟显得有些郁闷,“陆绵绵何时这么受欢迎了?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账目算数件件不懂,还爱惹是生非,除了性子单纯些,长得娇俏些,我也瞧不出旁的优点了。”
更遑论陆绵绵素来口无遮拦,没少给伏鸢添麻烦,倘若只是为了南岭郡公的人脉,大可以另寻他法,何必找这没趣。
“你算计惯了,对于绵绵这般纯粹的人定是看不出好处。”伏鸢撑着头,眉头微皱,“齐大人当着你我的面求亲,显然是为了给绵绵拖延时间,只要南岭郡公入了昀京,陛下再强势也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只是李进那里也不是好松口的,绵绵还需得个出宫的特赦令才算稳妥。”
李通冷笑一声,眼眸中带着否定,但语气中又透露出一点不安,“你可别又把自己搭进去。当初禁足的事忘了?要我说,你干脆不参与才是上策,顺道给郡公带些宫中消息,他必会心存感激,何必与李进撕破脸,于曲家可没好处。”
“皇城难遇一知己,我想帮她,无关利益。”
伏鸢目光如炬,她对于李通的不择手段,从来都不认同。绵绵与她是真心相待,不掺杂勾心斗角,既然她们的愿望都是出宫,那只要有一人能离开,便不算是辜负。
“想好主意了?”
李通自知再劝她也无用,与其让伏鸢为了陆绵绵的事独自操心,还不如他来帮一帮,“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刺杀太子妃。”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疯了?!”
李通压低着声音凑近伏鸢,带着强忍的怒气,“我是答应了帮你,可没说要伤害衿玉!难不成为了陆绵绵,你还要衿玉掺和进来?”
“帮不帮?你若不同意我便找别人。”
她这分明是威胁,伏鸢找别人刺杀太子妃,和他晋王自己去做这事又有什么区别?
伏鸢抿嘴偷笑,戳了戳李通的额头,不经意间留下一个弯月形的红印,“我又不是真要对衿玉如何,不过是想借着刺杀的名头,让绵绵出手相救,也好让她能多个恩典,此乃权宜之计。”她不怀好意地作出委屈的模样,“不如请王爷邀太子和太子妃来王府一聚如何?”
李通的嘴角抽搐,偏偏伏鸢还如此温柔,定是吃准了他不得不做这个冤大头,“王妃就不担心外面的闲言碎语?我本就喜欢衿玉,却又寻他们夫妻二人前来,估计又要说我不顾体统,李进也会认为,我是想借他求亲一事联合太子想对付他。”
“非也。”
她摸索着腰间的玉珏,饶有兴致地摆摆手,“此番我还在府中,而你请他们来也不过是小聚,外头最多当个茶余饭后的闲话。但皇后势必会起疑心,只怕会以为是梁王和你又在谋划什么对太子不利的事。偏她还不能制止此次的相约,一旦拒绝,岂不是显得她小气?再者,回了李进提议的是我,又不是你。众人皆知你我不和,他这般自负的人,定是会以为你想与太子一道说服我。”
“哦?这个想法我却是没想到。”李通其实已明白了七七八八,但他喜欢听伏鸢的小心思,许久没看她这么有兴致,自然要给她这个发挥的机会。
伏鸢习惯地敲着桌子,眼里有些激动,“你想想,以晋王的名义相邀,可我却在,如此,岂不是情敌见面?少不得为以后的岔子埋下隐患。何况李进若娶了一个在皇后眼中算不得威胁的人,她自是高兴。”
“或许说,贤妃已先求了皇后,让她命衿玉来找我。”
李通抓了抓她的袖子,耐心地给伏鸢倒茶,“你的意思是李进来找我,贤妃找皇后,皆是为了能让你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