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陆绵绵?”伏鸢猜的不错,李进可不是鲁莽的人,他能开口,想来准备充分。
“自然。”伏鸢吹了吹浮沫,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但你若先发了这道帖子,便会让皇后怀疑,你与李进是不是另有目的。衿玉他日若是遇到危险,也不会怀疑与此事毫无关联的绵绵。”
“那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李通并不是不同意这个法子,只是伏鸢在此,倒像是所有人的敌人。她与衿玉“不对付”,与晋王“不对付”,而太子妃出事,自然会将她当作犯人。
“到时你如何将自己摘干净?”
伏鸢不解道:“我为何要让自己清白?许家和曲家是人尽皆知的对头,衿玉在东宫的日子难挨,她一直夹在我与柱国之间踌躇,也好借此在明面上断了和我的私交。至于绵绵,她也可因保护太子妃有功,换得一个恩典。而你趁机责罚我一顿,不也正好坐实了你与我不睦的传闻吗?”
“我竟不知你何时做了这么愚蠢的打算!”
李通虽不满,却还是写了帖子,命人交给太子。
“伏鸢,你如此竭尽全力帮陆绵绵,是为了将皇城的人得罪个干净,好心安理得地出宫?”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点小心思,说白了还是因为林呈昭。自他离开,伏鸢做事便越加不计后果,俨然不顾京中的名声。李通却明白,这晋王妃,她是当得极不情愿。
以刺杀之名,引起所有人的怀疑,好让衿玉不必两难,绵绵得以离开,晋王府和曲家也可安心蛰伏。
却唯独不考虑自己。
或许这是李通和伏鸢永远无法和解的一点,李通素来不会将他人看得比自己重要。
“我可没说,但你要这么想也请自便。”
她随意地一答,却听见凉亭处似有一阵琴声。
出门一望,
果真瞧见一位娉婷袅娜的美人,原来是柳相元。自她入了王府,也不过去见了伏鸢一次,虽说是皇后选的人,但也不是庸脂俗粉,眉眼间有几分像衿玉的清雅。
伏鸢走至亭外,静静听着柳相元的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