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你……你是说……”
许青兰:“您忘记了?前些日子妹妹受伤,是左家公子抱回来的,我们一家过后去答谢人家,结果送去的礼人家不收,还劳烦他人又送了回来。”
许老爷表示很震惊:”你……呃!你妹妹中意那小子?”
几时看对眼的?怎么没点动静,悄然无息。
许青兰继续看公文:“什么那小子,这小子的,人家有名有姓,姓左单字一个鑫。”
许老爷有些心酸,有些不舍,疼着、宠着好些年的心头肉,养大的女儿就要成了别人的。
他嘴硬道:“首富,我们高攀不起,不如选村里的农夫,老实肯干,这样才不会受欺负,委屈了自己。”
许青兰:“爹,你儿子现在是这里的县太爷。”
谁还敢得罪他们家,都来不及巴结呢!他在心疼个什么劲。
许老爷:“好啦!好啦!我哪有说什么,不就是为你妹妹打算嘛!儿大不由爹,要是她真中意了,我们还能阻止她嫁人吗?”
不过就是舍不得,还未出阁,便开始担心女儿未来过得好不好。
许青兰:“爹能想开是最好,不然棒打鸳鸯会惹人怨……”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什么棒打鸳鸯,你们父子俩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忽然一道女声插入,父子俩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许老夫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三人目光再度落在靠在窗边纳鞋底,时而望天,时而兴叹的许青菊,她那双鞋还停在同一个地方,大针插着。
”娘,我们在说妹妹……”
许青兰简单地重复一遍,把妹妹的心事如实告知。
许夫人:“左家公子……这两天净听他的事了,听说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肯吃苦,能实干,为人豁达。只是现在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父子俩一致点头,“没错!太快了,太快了,我们以半年为期先观察他的为人,处事作风,若是人好,我们到时候再透点口风,让他来提亲,那时妹妹刚好过十六岁生辰。”
正是嫁人的年纪。
听儿子一说,许家两夫妇有点心动了。
许老爷:”可是,他们家是期州的首富,怕是府里不单纯……”
唯一让人忧心的一点。
许青兰:“阿爹,你儿子现在可是县太爷,他们成亲前,我就让他立下字据,四十岁后,除非无后,否则不能纳妾,一辈子不得有外室。”
许老爷:“这……”
许青兰:“有一个官老爷当亲家,他们现在就能在期州横着走!”
许老夫人:“你们父子俩在急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不是还得观察观察,咱们衡量衡量。”
她好笑不已的看着丈夫和大儿子,内心隐隐有几分感慨。
女儿就是她心上的一块肉,她刚出生的时候明明那么小一个,一团小肉球,皮肤粉粉的,爱哭,可是一转眼间说要嫁人,她真的好舍不得,多想多留她几年,拥在怀里好生疼惜。
许青兰接着说道:”这不是害怕吗?娘亲!我也是看到好的妹夫赶紧下手呗!肥水不落外人田,咱们不抢着把人拐了来,万一被……”
那就欲哭无泪,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
“说什么呢?”许老爷和夫人同时举起手,一个打头,一个打屁股,两人对视了一眼,忽地笑出声。
而那边的许青菊犹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半年后
”至于这么宝贝吗?不就是昨天让你下了回厨,割破点皮,今天就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那一点伤口,数几个数就愈合了,小题大做。”
许青兰眼里带笑的瞧着自家妹子,调侃的眼神看得许青菊耳根直泛红,恼羞成怒了。
许青菊:“看什么看,那可不?我的伤口现在还疼着!”
她把怀里小侄女丢给她亲爹。
嘴里还囔着:“哎呦,我受伤了,太疼了,抱不动了。”
许青兰:“哎呀,小心点,我的小乖乖。”
小心翼翼接过女儿并亲了亲她的额头,“她就是一个臭姑姑,我们不理她,她很快就嫁出去了。”
时间真是太快了,自己和妹妹抢食一块玉米烙饼的日子仿佛就是昨天。
许青菊:“嫂子,什么事?瞧你跑得急,地面滑得很,当心脚滑。”她被吴氏紧紧拉着胳膊
一路上,她们都走得很快,半跑半走的快步疾行。
吴春珠:“有媒……媒人到咱们家说亲,阿爹阿娘好像应了。”
许青菊问道,”是左家哥哥吗?”
吴春珠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到了正堂前,许青菊停下来喘口气,她理理云鬓,拍平裙上的褶痕,从容不迫的进入。
许青菊问道:“阿爹、阿娘,听说你们替我应了一门亲事?”
喜事临门,显然很高兴的许老爷笑得眼睛都眯了。”是呀!这是镇上的王媒婆,她是官媒,替你媒合来着。”
左家老爷:”哈哈,不就是为这个傻小子来的,”左老爷指着边上站着的左鑫。
调侃着儿子:“他都老大不小了,他的同窗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看看,我家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既然他们都挺中意对方的,我就上门提一提,找许老爷聊一聊,看他闺女给不给人?”
许老爷:“哎呀!左老爷,给给给,哪有不给的道理,能得你高看是我们家的福分,我这闺女没本事,你可别嫌弃。”
左老爷:“那就这么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