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俯身去数一格一格的石砖,东南角贴墙第三格。茹昭拂去尘埃,施力,边角微翘。她抽刀入缝,轻别,一边将青石砖推开,地板下凹槽搁了只樟木箱子,打开,是一些银票盖着金银细软,银票之上有两封信函。
茹昭取了那两封信,将箱板复原,去到灯下一近,一封面皮上是炭笔写下的字迹:致吾女茹昭。一封未留名,茹昭将那封留于她的信打开……
吾女阿昭:见字如面。
算了,文邹邹不大适合我。我的宝贝乖女儿阿昭,你还好吗?我想应该不大好,毕竟见到这封信时,我大概率已经归西了。哎,不必太悲伤,生老病死,我们干这行的见太多,不必挂怀,但妈妈担心你。我的乖囡囡,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过去将你丢下的事,妈妈无论如何赎罪,都无法原谅自己。宝贝,失去的,我们不再深究,我知道于你很难,但无论如何,阿昭都要活下去。阿昭,囡囡,妈妈多想你活到两前千年,那样……或许我们还能再见吧……
妈妈从没后悔生下你,阿昭,你是上帝赐我的礼物,也是这个时代,我唯一的念想。阿昭,你要快乐的活下去,你是我茹忆贤的女儿,这世道礼教纲常于你不作数。保护好自己,牢牢记住妈妈的话,在这草淡的世道,活下去。
茹昭执手,轻抚那云轩笺上的炭笔字,惨然一笑。记忆再度浮现……
妈妈,你又在说疯话。
‘别说,兴许你长大些会碰上他们,武松,宋江,吴用……’
武松,葱姜,无用?妈妈,医书上说葱姜驱寒,怎会无用?
无用?吴用!
对了,谢谢你听了妈妈这么多年的疯话,奖励你一个秘密:
妈妈我啊,来自千年后……
妈妈,阿昭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