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被送到工地上的时候, 表情还挺淡定的。 因为亲爹只告诉他要在这里进行游学,刘骜就天真的以为自己只是要换个地方读书而已。 就是吧…… 刘骜扯扯身上这套裁剪手艺一般的麻布衣服,一脸嫌弃。 阿父在做什么啊,突然给他换上这么一身讨厌的衣服。 而且用料也太粗糙一些吧, 他才穿半天, 袖口这儿的皮肤就磨得通红, 全身也不自在得厉害, 估计身上的皮肤磨红不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唉,头一回开始念阿母。 刘骜难得开始念自己一直喜欢不起来的母亲王政君。 毕竟母亲虽然很烦, 不得父亲宠爱,也帮不自己什么忙,但是却总能将他的活去理得井井有条,给他提供的活用具, 无一不是大汉最好那一批东。 “郎君, 我们到。” 刘骜掀开帘子。 唉, 这车帘子的用料也实在是不讲究,线头多也就不, 还有好几个地方极为粗糙,才掀几帘的功夫,就把他的手指磨红一块。 还有几根藏在布帘中的细小毛刺, 直接刺进他的指头里,刘骜疼得厉害, 只是当他和车夫要药和大夫的时候,这车夫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重复一遍:“郎君, 我们到,该车。” 他比划一个“请”的动作。 刘骜恨恨的瞪他一, 正要车,突然皱起眉头:“车的用具呢?没摆好吗?” 车夫背着他翻个白。 还要踩着物件车呢? 什么呢? 真当自己还是那个宫里金尊玉贵的太子爷? 刘骜见没人理他,送他来的车夫也只是背着他不话,便又恼怒的叫好几声,始终没有人回应,反而是来来往往的石炭矿工没忍住瞧他一。 刘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只得悻悻的闭口,自己艰难的从马车上跳来。 车夫听见落地的声音,总算把身子扭回来,然后指指工人们住的地方:“郎君,那就是你未来一个月的住处。” 刘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整个人都惊住:“哈?” 那破破烂烂的草棚子,也配让他住?! 车夫没有理会他的震惊,而是自顾自的爬上马车,给刘骜又扔一套麻布衣服来,见刘骜呆呆的接住,他笑道:“小人就先,一个月后再来接郎君,郎君,记住主君的吩咐,不能告诉任何人您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你应该不会道,主君于一个他已彻底失去耐心的儿子会做什么。” 刘骜呆立在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开,一炷香后,他总算恢复神智:“等等!我不要!你给我回来!我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 可惜,马车已驶远,他跑的再快也没能追上。 最后,也只吃一嘴的尘土,步履沉重的往车夫先前给他指的方向去。 …… 在矿地上的第一天,刘骜死。 刘奭这个儿子还是留一线余地,没有赶尽杀绝。 他派人给刘骜在矿上安排一份饭的工作。 于普通的矿工来,这份工作可以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因为比起繁重甚至危险的采矿活动,饭这项工作轻松简单,费不多少体力,而且给矿工完饭,剩的饭都是归他们处理的。 饭的总共就没几个人,哪怕是剩饭也够他们吃饱,因此和骨瘦如柴的矿工们不一样,饭的人大多皮肤紧实有光泽,两颊有肉,里也神采奕奕,在矿工堆里,这些人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哪怕是刘骜,混在这些饭的人里,除皮肤过于白皙,居然也还算和谐。 这好差事,往往只有管事人家的亲戚才能够捞到一两个位置。 但是这刘骜来依旧是个地狱。 他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赶上饭,就直接被安排去干活,一个中午的饭,累得他胳膊软成面条,手都快抬不起来,肚子这时候还饿的咕咕叫。 好在很快就轮到他们饭的人几个吃饭。 刘骜看着前这满满的麦麸皮和混杂在其中的少数几粒麦米,只吐。 事实上是他确实也这么做。 刘骜把碗筷放,直接冲去干呕许久。 因为他中午没用饭,除酸水也吐不什么东。 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吃。 晚上,又干一个晚上的活,刘骜看着面前的饭,一口也吃不,最后全分给来晚的两个矿工。 看着这两个人激涕零的分完这碗饭,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的样子,即使饿着肚子也没什么食欲的刘骜困惑:这难道是什么好吃的不成? 他是这么的,也是这么问的。 被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