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后几乎能感觉到心脏要抗议地跳出来怒斥他撒谎一样。 容棠甚至怀疑,这颗心脏可能被柯傅远程操控了,因为他的甩锅。 宿怀璟望着他,对视许久,弯唇轻轻笑了一声,不有没有相信,只是又问了一句:“那盛承厉是谁?” 容棠:“?” 他不喜地蹙起眉头,心跳倏然平稳:“跟他有什么关系?” 宿怀璟低低“哼”了一声,睨向容棠:“倒是也很好奇,跟他有什么关系?” 马车不小心到一块凸起的石块上,一个颠簸,容棠在毯子里动了动,脚掌下意识往前一放,碰到宿怀璟的腿,转瞬就被他压在腿下不得动弹。 宿怀璟声音放轻,低低沉沉,仿佛在想方设法地蛊惑人:“棠棠,跟说实话,他是你什么人?” 是你什么人,才能让你在没见到的他的时候就脱而出名姓,能让你从心底本能抵触,能让你望见他的第一眼就委屈地呕吐哭着跟说疼,能让你纵使厌恶也始终关注他的踪? 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这般特殊?你又会对他有这样大的情感波动? 你对都没有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那阵颠簸过去,脚被人压着,一点都无法动弹,容棠却突然感觉空里不从何处弥漫出了一股酸意。 他狐疑地抬头,恰巧撞进宿怀璟深邃的凤眸。 眸光水润清澈,噙着几分笑意,好像又乖又听话,令人产他极度温顺可爱的错觉。 容棠却眨了眨眼,特别聪明地看清楚他眼底那点……隐隐的嫉妒与比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容小世子很懵,他不明白宿怀璟为什么要跟盛承厉比较。 在他眼里,大反派比男主好一万倍。 容棠想了想,试探着安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说的分明是实话,可宿怀璟的情绪却好似完全没有因此雀跃一分一毫,他甚至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右手放到侧,开始依赖性地寻找腰牌。 容棠立马补充:“真要说的话,他可能是的仇人。” 宿怀璟一下顿住,眉眼变得犀利,声调自然下沉,一点与自来的威压不自觉泄出,他缓缓重复:“仇人?” 容棠僵了僵,后后觉为了哄宿怀璟,自己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话赶话到了这里,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下来:“嗯。” 宿怀璟慢慢坐直,捻了捻手指,问:“他对你做了什么,变成你的仇人?” 容棠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的,可这辈子许久没感受过的阻滞感又袭了过来,他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向宿怀璟坦然。 容棠挫败地想了起来,宿怀璟在一边等他,不催不急,只侧把玩着腰牌络子的手速度越来越快,昭示着内心的烦躁与急迫。 良久,容棠终低声开,忐忑不安地问:“怀璟,你经常做梦吗?” 宿怀璟一怔,脑海中不浮现出什么画面,脸色微微一僵。 容棠用一种玄之又玄,却又无从考据的方向出发,尝试着将这件事换一种方式说出来:“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反复做一个梦。” 他停了停,没感受到系统的阻挠或惩罚,心下微微一喜,继续:“严格来说应该是九岁开始,时还没见过盛承厉。” 【你撒谎越来越熟练了。】系统看不下去,凉凉。 容棠微微一卡顿,不打一处来:“那你告诉还能怎么说才不引起大反派的怀疑!?” 【……】系统果断噤声,不敢浇灭宿主的求欲。 容棠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圆这个谎言:“梦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但每次醒来都会觉得很疲惫,像是真的走过一遭。” 宿怀璟倚着车厢:“怎么说?” 绵绵的细雪打在车顶,容棠置一片昏暗的环境下,手中抱着手炉,脚被宿怀璟压着。 一开始他只是想圆过去宿怀璟那个不依不饶的问题,可说着说着,他好像陷了进去,周浮现出一种极为浅淡的忧伤氛围,宿怀璟发现自己插不进去。 “差不也是这个时候的事,最开始是一场大雪,除夕夜,摔进池塘,再醒过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元宵节陛下邀请父亲母亲入宫赴宴,子刚好一点,跟母亲一起去了,宴席中间觉得无聊,离座四处走了走,不不觉迷了路,进了一座漆黑的冷宫。” 容棠慢慢地说着,视线自然地下垂,不具在望哪一个定点,焦点一会清晰一会模糊,最后眼前全都是被蜡烛映照出来的光晕以及绒绒的毛毯。 “冷宫破败、黑暗,走了进去,有人发着高热,躺在床上烧得迷糊,看了一眼就想出去替他寻医,袖子却被他拽住了。那人年纪很小,没有什么意识,把成了他娘,在跟哭。” 宿怀璟神色微凝,薄唇轻轻抿了一下,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容棠。 “哄了他一会,将他手掰了开,替他找了大夫,治好风寒。”容棠轻声,“过了一段时间再进宫中,他恭恭敬敬地跟谢,说是他的救命恩人,问能不能再救他一次。” 宿怀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