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跟他赔罪才好?” 夜尧道:“直接道歉就好,他不会在意的。” 查望和葛牙更羞愧了:“恩人胸怀广阔,令人敬佩。” 不是胸怀广阔。夜尧心想,他是真的不在意。 他不在意查望是否被骗,提醒一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之所以来,是要惩治对他出言不逊的。 他也不在意是否被误解,面对查望“为非作歹”的指控,甚至懒出言辩驳。 睚眦必报、恩怨分明,又……冷心冷情。 任何人都被他归为“无关紧要”的那一类,无论在他面前做出什么事,都无法真正挑他的情绪。 将整件事在脑中复盘,夜尧冷静、直白地分析着,从未有哪一刻比现在将对方看更清晰。 有人天生如此冷酷吗?还是他的情绪曾在过去某些跌宕起伏的经历中耗尽,眼下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尔尔? 夜尧忽然很想知道“禾雀”的过去。以及……自也属于“无关紧要”这一类吗? 他眸光微暗,沉思片刻,又忽然笑了一下。 不,不会。如果丝毫不在意,他根本不会做出跟自“划清界限”的举。 定期见面,为了双修什么的……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待遇吧? 查望从身上夺药鼎,而葛牙一脚踹翻了货车,犹觉不解气,直接放了一把火将之烧精光。 畏畏缩缩,趴在地上不敢言,生怕他们一气之下彻底要了自的命。 查望喘了两口气,问夜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当然是去了。”夜尧悠悠道,唇角在火光中微微翘起。 须臾之间,他的心情莫名好转起来,深邃的黑眸在夜晚映出点点火光。 查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燃烧的货车,解地点点,烧了骗子的东确实非常解气。 …… 到穆阳落后,查望垂丧气去向族长汇报,葛牙则跪在游凭声的帐篷外,砰砰砰磕了三个响。 “恩人,对不住,是我蠢笨,您消消气!”他一脸懊恼地大声道。 游凭声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葛牙挠挠,诚恳道:“我服了您了!实力强,还这么聪明,我就没见过比您厉害的人。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 天色已黑,游凭声的声音已经困倦起来:“随你,以后自长点儿心吧。” “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葛牙爬起来,又不舍地问了一句:“那二位是要……啊,不是。” 想到他不愿意跟夜尧并称“二位”,葛牙少见地了一点儿眼力见,改口道:“您是要一个人走了吗?” 一旁的夜尧:“……” 他也一起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