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害之后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但燕暮寒一只傻乎乎小狗,即使受了伤,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还会动靠近人类。 祝珩挑了挑眉,话到嘴边又改了意,笑着点头:“快点脱衣服来,别让我改变意。” 门,拿着工具回来侍卫相觑,震惊不已。 侍卫何舒达瞠目结舌:“那小乞丐什么人,竟然敢让殿下伺候他,我看他活腻了,不行,我要去禀告圣上。” 侍卫程广拦住他:“冷静一点,我们现在殿下侍卫,要忠于殿下,总偷偷将殿下事情告诉圣上,他会生气。” “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何舒达撇了撇嘴,对来伺候祝珩事情很不满意。 他和程广都金吾卫副指挥使,前途光明,只差一步能为一,但却派来保护祝珩。 名为保护,实际上跟伺候人差不多。 一个皇子有什么可保护,更何况还个不受宠皇子,继续待在这里,他们迟早会逐出金吾卫。 何舒达握紧了佩刀:“圣上一定让我们来监视殿下,多传些消息回去,我们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疯了吧,竟然敢揣测圣意!”程广低声斥责,“别再这种话,圣上吩咐我们保护殿下,那我们职责排除一切危险,确保殿下安危,要再动歪心思,不然我一定禀明圣上和殿下,治罪!” 何舒达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不服气地瞪着程广背影,歪心思?他不信程广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他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房里气氛很和谐,并不像一样剑拔弩张。 祝珩拿着帕子,一点点擦着燕暮寒后背,燕暮寒后背上有很多伤痕,新旧不一,在不同期造,洗干净之后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些伤怎么造?” 问完之后祝珩后悔了,奴隶经常遭受打骂,伤口肯定之前留下。 果不其然,燕暮寒也这样回答:“人打,我奴隶,想逃出来,会打。” 燕暮寒身上伤来看,他应该挨了很多次打。 这么来,他应该也逃跑过很多次。 祝珩呼吸一紧,无端地揪起心来。 祝珩来没伺候过人,动作很生疏,擦洗劲也大,燕暮寒抿紧了唇,后背搓红了也没吭一声。 后背擦完了,祝珩又帮燕暮寒擦了擦脸:“今年多大了?” “十二岁。” 祝珩微讶:“这么大,我还以为比我小很多。” 燕暮寒闭着眼睛,感觉到帕子在脸上移动,眼皮抖动不停,很紧张一般。 “别害怕。”祝珩按了按他眼尾,冰凉指尖帕捂热了,只剩下柔软,“比我小两岁,我今年十四岁了,按理来,该唤我一声兄长。” 堂堂皇室子弟和奴隶称兄道弟,若别人听到,肯定会大跌眼镜。 祝珩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他喜欢做这种自降身份事情,于他而言,皇子也不过一个随可以舍弃身份,他不稀罕。 将脸擦干净后,祝珩有些惊讶:“……” 燕暮寒攥紧了镣铐,眼底藏着一丝期待:“我怎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长还挺好看。”祝珩笑笑,将帕递给他,“剩下地方自己擦吧。” 门立着两道人影,程广和何舒达回来了。 祝珩洗干净,离开房。 他没有回头,因此也没有发现,燕暮寒注视着他背影,目光复杂,缱绻又依赖。 “东西找到了?” 祝珩打量着他们上工具,有些怀疑:“这东西能打开锁铐吗?” 他本来想先打开锁铐,再让燕暮寒自己洗澡,但燕暮寒反应很有趣,像一只傲娇猫,明明期待着,却又装作不想要。 试问谁忍心拒绝一只满怀期待猫呢? “可以,殿下不用担心,放心交给我好了。”程广完,犹豫了一下,又问道,“殿下,此人来历不明,要不要我们去查一下?” 莫名其妙来到明隐寺,莫名其妙找到祝珩,他怕燕暮寒另有所图。 祝珩愣了下:“怀疑他冲着我来?” 程广颔首。 祝珩哭笑不得:“我一个身负不详之名皇子,大巴不得离我远一点吧,还故意来我身边,嫌命太长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殿下别这么,所谓不详之名都假,您我们南秦嫡皇子,身份尊贵,理应继承大统。”何舒达拱一拜,“末将认为应当立刻查明他身份,向圣上禀报,以防发生意。” 祝珩脸色沉了下来,摆摆:“那去查一查吧。” 何舒达:“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