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原因。 燕暮寒还不愿意离开,胡搅蛮缠,跟程广嚷嚷,企图直接闯进。 鲜活声音落在耳中,祝珩眯了眯眼睛,心底冒出了一个想法:燕暮寒该不会给他下蛊了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砰——” 房被撞开。 祝珩抬眼看过,色淡淡。 程广脸色发白:“殿下,末将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祝珩瞟了眼站在原地小心张望燕暮寒,摆摆手:“无碍,你先下去吧。” 程广:“谢殿下。” 房被轻轻带上。 燕暮寒心有余悸地站在口,才程广反应太激烈了,好像祝珩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弄得他也有些害怕。 “杵在那干什么,守?”祝珩新拿起笔。 他定力足够强,该不至于三番五次被燕暮寒牵着鼻子走。 一听到祝珩声音,燕暮寒就像被解除了定身咒一样,三步做两步凑到书桌旁:“我不打扰你,我就是看看你。” 他想了想,又讨好地补了一句:“夫君。” 祝珩手一抖,在纸上拖出长长一条痕迹:“……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我是你童养夫,不应该这样称呼你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暮寒有些迟疑,他学习能力差,花了一年时间都没完全学会南秦话,难道不该叫夫君?他记错了? 不应该啊,他特地学了作为童养夫应该怎么称呼对,每天都会想着祝珩偷偷练习发音,这两个字是他最标准南秦话了。 祝珩放下笔。 他定力还是不够强,只是两个字就弄他心跳加速,呼吸不顺畅,燕暮寒给他下蛊未免太厉害了! 祝珩看着趴在书桌上燕暮寒,指了指后面椅子:“你坐那。” 燕暮寒回头看了一眼:“不用,我站着就行了,这样离你比较近。” 祝珩:“……” 我就是想让你离我远点。 “你不画画了吗?” 桌上画纸只落了两点墨迹,看不出画是什么。 燕暮寒将花梗放在纸上,笑吟吟地看着他:“画院子月老树吧,树上开花了,好漂亮。” 祝珩定定地看着他,燕暮寒眨了下眼睛,不明所以地回视:“太难了吗?” 祝珩败下阵,拿起笔:“你怎么道那是月老树?” 你告诉我,那上面还有写着咱俩字红绸带。 燕暮寒默默在心回答,扬起笑,骄傲道:“上面挂着红带子,我一看就道是什么用途了?” 祝珩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笔尖滑动,在纸面上快速巡转,勾勒出树木轮廓线条,才那一笔拖长墨迹被完美隐藏在树干中。 树干和树枝轮廓勾勒出了,祝珩正准备放下笔,一直安静燕暮寒突然跳起:“我去给你调朱砂墨!” 他拉开旁边小抽屉,拿出存放朱砂盒子,一阵风似跑了出去。 祝珩眸光凝住,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一个大字不识一个奴隶竟然道朱砂墨,这件事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 但除此以外,还有一件更令人匪夷所事:燕暮寒道他书桌抽屉放着朱砂。 即使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老和尚都不一定能出书房物品存放,燕暮寒是第一次进书房,怎么可能准确找出存放在抽屉朱砂? 祝珩看着拉开抽屉,脑海浮出一个不可议念头,他快步走到最边上书橱前,拿出一幅被捆起画,展开。 书桌上,两幅画放在一起。 一幅画还没有完成,墨迹新鲜,只有乌黑树干轮廓。 另一幅画上是一棵栩栩如生大树,树上枝叶繁茂,朱砂墨点出无数条飘飞红绸带,像极了院子那棵月老树。 祝珩盯着两幅画,心疑惑越越深。 这幅画是他偶然在书橱发,看时间是他一年前画,但祝珩对这幅画没有一点印象。 对比后更加直观,两幅画作画手法完全相同,能够确认都是他画。 祝珩跌坐在椅子上,支着额角,眼底波澜纵生,拼凑出不敢置信真相。 燕暮寒很快回了,拿着研好朱砂墨,祝珩试了一下,握着笔手紧了紧。 墨浓淡很合适。 树枝上出一条又一条红绸带,祝珩从容落笔,头也不抬地使唤道:“帮我把印鉴拿出。” 燕暮寒“哦”了声,蹭蹭蹭地跑到书架前,踮着脚从最上面一层拿出印鉴。 朱砂墨勾出最后一条红绸带,祝珩收笔,画作完成。 与此同时,他心也有了答案。 这间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道他印鉴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