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让整个山洞亮了不少。
绿幽幽的视线里,“自己”隐约看见还未完全合拢的黑棺里,有一尊立着的观音像。
黑色,木头做的,但和棺材的材料好像不太一样,没那么亮。
观音像不大,躺在黑棺里正好,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但是,这个观音像非常不对,给人的感官上非常不舒服。一看,莫名有种阴风乍起的感觉,寒意从脚指头往上钻。
一般的观音造像,都是慈眉善目地。但棺材里的那个木观音,虽然是在笑着,却十分邪性。
“自己”越看越瘆人。
想错开视线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邪总觉得那个观音对“自己”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一点。
妈的,那不是观音,是棺音!
“嘶——”
手臂上传来的痛意,唤回了原本的思绪。
低头一看,露出来的手臂上,有好几只羽毛虫(暂且叫这个名)正在通过伤口,往“自己”的肉里钻!
“嘶——”
就像有针在往肉里扎一样,刺得生疼。
见状,白荧走过来,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手,凝声道。
“必须马上挑出来。”
说着,她捡起“自己”先前扔下的短刀,看了“自己”一眼。
“把牙咬紧。”
接着,直接用刀尖挑开了“自己”的伤口,把血肉往两边拨,找到往肉里钻的羽毛虫,拽住一条腿,直接拔出来。
“啊——”
“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已经率先叫了出来。
一旁的阿奇也在挑虫,他身上钻的虫更多,两条胳膊露出来的伤口,全都钻了羽毛虫进去。
他紧咬着牙,直接用苗刀把伤口拉深,才能找到钻得深的虫子。
把虫子往外扯的时候,生生能带出一大条肉。
“.......”
这时候,阿奇倒没吭声了。
他死咬着牙关,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都没叫一声痛。
“自己”就没那么坚强了,除了最开始能强忍着不出声外,到最后已经是吱哇乱叫了。
“啊——”
“嘶——”
声音高亢嘹亮,在山洞里回响。
吴邪跟着一边痛,一边吐槽。
这孩子是个唱山歌的好苗子。
“自己”的情况比阿奇好点,白荧帮“自己”挑完虫后,又过去帮他。
“啊——”
白荧一过去,刚给阿奇拔了一条虫,他就叫了起来,并且比“自己”的声音还大!
“怎么,”白荧莫名道,“我下手比你自己还狠吗?”
明明她都用的短刀,没用阿奇的长苗刀。
听话,嘴唇发白的阿奇,虚弱地笑了笑,黑眸里却露出光来。
“这不是听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嘛...”
“我也想..让..姐关心我...”
白荧瞥了他一眼,绽开笑来,如冰雪初融。
“行啊,出去了我给你买糖吃。”
她说着话,手下的动作可一点儿没停。
“真的?”
阿奇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
“那我,啊!!!!”
话没说完,他就嚎成了一张痛苦面具,声音直窜洞顶。
片刻,猛然又响起好几道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嚎叫。
“姐——”
“我可是你的弟弟啊——”
“啊——我粗壮的胳膊——”
“.......”
“自己”在这种几乎令人耳鸣般的环境里,默默包扎好了胳膊。
最后,看着阿奇望着他那两条伤痕累累的胳膊,原本唇红齿白的鲜活模样,变成了蔫嗒嗒的老黄牛样子,戚戚道。
“我一定是路边捡回去的.....”
处理好伤口后,“自己”走向岸边。
白荧正在看水中央的黑棺,还有里面的观音像。
黑棺周围的荧绿色羽毛虫,密密麻麻地漂浮在水面,静静围绕着黑棺,就像是在守护那尊观音像一样。
白荧看了眼走过来的“自己”,又望向“自己”身后的阿奇,问道。
“那尊观音是人做的?”
阿奇点头,恢复正色道。
“对,外面是木头,里面裹着一个人。”
“不过,”说到这里,阿奇停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我当时用刀撬了一点观音像的木头下来,它流血了。”
“里面那个人,是活的。”
话落,“自己”率先瞪大了眼睛。
“活的?”
据阿奇所说,当时他用刀撬下了一点观音像的木头。表面的木头剥落后,他看见里面裹着一个人。被刀割后,里面那个人的手臂出现了一道血口,和正常人的胳膊一样,黄色的皮肤,有血有肉。
看上去,和活人一样。
白荧看着黑棺里的观音像,声音微沉。
“肉活佛。”
“肉活佛?”
阿奇惊异道。
这时,“自己”开口接话道。
“我听说过这种东西。”
“肉身活佛,佛教管这个好像叫‘肉身舍利’。”
“一些高僧大师圆寂之后,身体不会腐烂,就像睡着了一样,他们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