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肯定也造成了一些伤害。但他站得很稳,脊背挺直,像要自证:一切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一个梦里,他恐惧施暴的父亲,厌恶软弱的母亲,同时,更加恐惧且厌恶不被父母所爱,但又不敢反抗的自己。那在这个梦里,困住他的又是什么?仅仅是她目前所看到的,充斥着同学之间的暴力、教授们的冷酷、来自外界的压迫和随处可见的不公的霍格沃茨吗?
“我们组队吧。”
斯内普侧过脸,惊讶地看着说话的卡罗尔。
“为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
卡罗尔用魔杖敲了敲透明的隔墙,“不然我没办法给你治疗。”
怔忡了一瞬,斯内普的眼神里流露出更加严重的不信任。
“如果这是你的话术,你得多修炼一下,否则没有人会被你说服。”他冷冷地说。
卡罗尔:“被你发现了吗?这个确实是我的弱项,比起言语,我向来更擅长武力说服。”
斯内普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卡罗尔平静道:“我希望你成为我的队友,我选择了你,这就是我想说的。”
沉默了一会,斯内普的目光落到旁边,“她呢?”
卡罗尔看向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安妮塔,“哦,这是捡的。”
安妮塔:“……”
斯内普抿着唇,卡罗尔忍不住怀疑,就是因为他总是把嘴唇绷得那么紧,才让它们变得越来越薄。
斯内普慢吞吞地说:“你能确保不会拖我后腿吗?”
“这可说不好,”卡罗尔干脆地说,“我只能确保我不会让你孤立无援。”
“又有人上来了。”安妮塔尽职尽责地小声提醒。
“我同意。”斯内普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