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还得是你,要我搁这躺着大师兄能使人将我扔出去。”追命突然出现。倚在门口笑嘻嘻地说道。
“不必使人,我也能将你扔出去。”
“追命你何必自讨没趣。”铁手拍拍追命的肩,越过他迈进门来。
冷血紧随其后,看了追命一眼,抿了抿嘴没说话。
“喂,冷血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啊……”
人都来齐了,关门谈正事。
“去年不少遣去各处办案的捕快都与六扇门断了联系。”
一直以来,外出办案的捕快都会以不同的方式与六扇门维持联络,一来是传递案情进展,二来是报平安,一旦断联意味着凶多吉少。
“六扇门的规矩你们知道的,不会让他们不明不白流落在外,他们办的案子更不可能不了了之,你们心里都有个准备……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前几日金风细雨楼找到我,说这外城开了好几家烟馆……”
“烟馆是什么?”
清安一听就反应过来了,那害人玩意怕是出现了“专门抽大烟的地方,还是一种不普通的烟。”
“师妹你都知道了?”无情露出一丝惊讶。
“我不知道,但大师兄你这么提,肯定有大问题。”
无情接着往下说“这个烟据说抽了就离不开,乱人心志,使人萎靡不振,喜怒无常……”
“这是毒吧,跟那什么教的,什么散似的?”
十几个字凑不出一个完整的信息,这话很追命。
“以金风细雨楼本事,如果简单就不会找上我们。”铁手眉头一皱,接着道“关键是,谁无端去专门开个抽烟的馆子,京城素来不好此风,又开在外城……”
“若是有诡计,应当是先从达官显贵下手才是,外城都是为生计奔走的寻常百姓。”
“百姓是一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也是一个国家的根基,根基坏了就是动了根本……”
“金风细雨楼一直试图破解这烟的原料……”
“是米囊花。”清安道出答案。
作为一个曾接受过专业系统学习的人,很多年前,在一场赏花宴上,清安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花,不过在这里大家都只将其当作一种寻常的观赏花,赞美它的绚烂华美,喜爱它的香气浓郁,甚至也会将其入药烹食,却并无异常。
清安曾想过做点什么,但发现自己根本什么也做不了,一来是自己对此物的了解也不过皮毛,二来是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自己更不可能为了证明去将一个可怕的东西创造出来。
花本无罪,有罪的是将它打磨成利器的人,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吗?
“米囊花?”这个答案让在场其他人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师妹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也是一个走出过京城,见识过世面的人!”解释不清那就要说得底气十足。
师兄弟几个目光相碰,所想一致——对,知道也不稀奇。
“第三件事……”
“大师兄,今天到底要说几件事?”
“不多……”无情语气平淡“也就那么五六七八件吧……”
“大师兄开始会幽默了。”
“五六七八听着就挺顺,大吉啊!”
听了一上午,临到中午这师门小会可算是散了,清安立马赶去了齐青瑶那里蹭饭。
虽说这铺子还未开张,但接连几日张罗下来,铺子上下早已不是先前那空荡的景象,有了几分做买卖的模样。
“斜对面那铺子做什么买卖的,就见着进进出出搬东西。”等开饭的小亭子站在窗前磕着瓜子磨牙。
“那家啊……怎么说……你应该认识。”齐青瑶说着看向清安。
“我?”
“温女官。”
“她家的啊……这京城有时候还真小。”
小亭子突然不嗑瓜子了,冲两人招招手,示意二人凑过来。
“没外人,你大声说。”
“虽说背后讲人闲话不好……”小亭子走过来撒了手上的瓜子,道“听说这温家生意上出了事,宅子铺子都卖了,还举家都要离开京城了……还有温老爷养的那个外室……反正……总之……”
“兵马司衙门果然什么消息都有。”
“我就不信曹镇平日不跟你说这些。”
两人目光一下都落在齐青瑶身上,齐青瑶不自在地喝了口茶,又喝了口茶,终于憋出了一句“是我硬要问的。”
“啧啧啧啧……”
“哎呀呀呀……”
“这有什么,你未必不跟你家王爷嘴碎皇家的事?”
压力一下子到了清安这里,清安也学着拿起了茶杯,晃了晃茶杯道“不是我硬要问的,他非跟我说的。”
“咦……”
“我就知道!”
与此同时,温家宅子。
温夫人隔着窗满目愁容地望着院里忙碌收拾的下人,扭头看了一眼身侧沉默不语的女儿,握起她的手宽慰道“娘知道你也舍不得,你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以前还想着有一天能在这里送你出嫁……”
说着说着,温夫人忍不住哽咽。
“娘,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想了。”
“你叫我如何不想,二十几年前我们受着族里的冷嘲热讽,背井离乡来到京城,一点一点,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了铺子有了宅子,你哥哥成家立室,你进宫做了女官,明明什么都好好的……是娘对不住你啊……”
“娘你没有对不住我,跟你没关系。”
“是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