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管住你爹,让他被外头的女人迷得团团转,现在还……你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想到以后就你一个人孤零零待在京城,身边都没个亲人照应……我就……”温夫人说到此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
温晴也早已红了眼眶,搂着温夫人的肩,道“娘,我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娘是不想留你一个人的,可你在京城才有好前程,跟着我们回去除了嫁人你没有别的出路,那是个京城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你哥哥是男人只要有本事在哪里都能闯出来,但你不一样……”
“我明白。”
“娘一生都被你爹困住了,我也离不开他,你别怨恨他,他如今心里也悔……我们在京城给你留了一间铺面,不大,带了个小院,从小陪着你的两个丫鬟婆子都安顿在那里,往后休沐出宫了你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如今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好。”
温夫人又说了些嘱咐的话,温晴都点头一一应下。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该回宫的时辰,离家前温晴独自一人在府里各处走了走,府上一草一木,是回忆,更是道别。
想到以前在宫里遇到难事,只因为宫门外有自己的家和家人,从不觉得日子难捱,家和家人就像一张无形的网能兜住那个偶尔并不勇敢的自己,然而往后山水相隔,这座城就只有自己一人。
宫门长道上,温晴与正要出宫的云楚碰了个正好,此时云楚还在为上官淑妃之事恼火,一向将情绪摆在脸上的他见了她立即收敛了情绪。
“见过楚王殿下,殿下安康。”温晴仪态端方地行礼问安。
“嗯。”云楚应了一声,有话堵在喉咙里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摆摆手示意她离开,而后愣在原地好久好久,直到云尘的出现。
云楚望着自家皇叔,动了动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宫门马上要关了,如果你想,现在就回头。”
云楚摇摇头“她已经又很多烦心事了,皇叔,如果婶婶家里出了事,你会出手吗?”
“你都喊她婶婶了,这需要问吗?”
“皇叔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有些帮忙是要有身份的,掂量掂量你有身份吗?”
“上官表姐……哦不,上官淑妃的事,我权当不知道。”
“看来上官九劝住你了。”
“不是,是我刚刚突然想通了,我恨废太子党恨成毅侯府,我见不得他们一点好,更见不得身边人跟他们再有牵扯,但是……我算什么?我的仇恨真的重要吗?”
“阿楚,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身边人,我也还怀着仇恨没有放下,但这不是我们……”
“皇叔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云楚打断自家皇叔的话,长长舒了一口气后,突然问道“皇叔,你出宫了干嘛去?”
云尘当场扭头就走。
云楚拔腿就追,口里直嚷着“皇叔,之前你们跟我说的,我想明白了,你们再给我……皇叔你等等我,皇叔……”
因为查办吏部失窃的案子,清安临时放了云尘鸽子,更形象的说是她放了一只鸽子通知某王爷他被放鸽子了。
处对象这事儿,在事业心面前,终究是稍显逊色了。
“铁手你知道吗,师妹竟然为了我们,放了宸王鸽子。”
“芙蓉妹子为了办案不也没搭理你。”
“今晚会出现的吧?”清安两耳不闻斗嘴事,一心只想抓嫌犯。
“我们都放出风声了,今晚又是他当值,一定会来的。”
因是过年休沐,今夜吏部上下只亮着寥寥几盏灯星,一个清瘦的身影提着灯笼步履匆匆来到后湖边,他从袖中取出一团麻绳正要蹲下身来,后背已被一物抵住。
“张主事,可让我们好等啊。”
“师妹什么时候捡的树枝?”
“就这?为什么我们要来仨?”
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张主事跳湖了。
最后是铁手把人给捞上来的。
被捞上的张主事抱着棉被浑身发颤,目光警惕地望着三人不发一言,追命从外提了几碗面进来,现擀的面条劲道爽滑,配上现炒的浇头,香味瞬间飘满整间屋子。
三人捧着碗整齐齐在张主事面前拿起筷子就开吃,全然不顾对面人是不是又冷又饿……
“我怎么闻到了酒味。”清安吸吸鼻子。
“师妹你这鼻子……”追命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囊“洪叔酿的,可香了。”
“我说。”张主事突然开口“是我,是我盗走了年封银沉在了湖底,我知道你们会找到,但我没想到你们当场就找到了。”
“你应当不是想贪墨这些钱银,你刻意沉了旧银下湖,这些旧银哪来的?”
张主事挑了挑嘴角,抬头直视三人“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本来我还担心找到银子之后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以前那些人都是这么办案的……”
“如果你只是想翻案,你可以去大理寺。”
“我没有证据,但我知道是他们逼死了蒋大人,还让他背上了罪名。”
“所以你设下这个局,让他们都成了嫌疑人,又将他们当年藏的旧银拿了出来,甚至装神弄鬼……”
“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我做的对吧?就算我现在承认了,公堂上我一样可以反口,没错吧?”张主事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就说这小子狡猾得很!”
“你不是重罪,但也不是小罪。”
“考虑加入六扇门吗?”
铁手&追命:就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