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见、了!”追命抱臂而立,看似面露笑意实则怒意十足,说话的语气像是质问却更像是质疑。
“你们你们……你们!”水芙蓉挨个点中前来请罪的几人,活生生一副母夜叉要吃人的模样“这么多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姑娘在眼皮子底下丢了,说出来也太丢人了吧!”
没错,有人失踪了,还是在一群捕快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至于追命和水芙蓉的反应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失踪的不是别人正是咱清安妹子。
“追命总捕,左相府来人了。”
“左相府来干嘛?”
“说是府上的大小姐不见了,来找……来找我们六扇门要人。”
追命一时没听出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左相千金不见了他们自己不去找人,跑我们这来要什么人。”
前来通传消息的小厮见有外人在,不便明说,佯装清咳两声后凑到追命耳边低声耳语。
追命听后,眉心一皱“胡说八道!”
“什么胡说八道啊?”水芙蓉见追命脸色不对,好奇地问道。
“就是有些人总喜欢把责任往我们身上推……”追命冷哼道,说罢,想起了刚才说有事离开一下的冷血“冷血呢,怎么还没回来?”关键时刻这小子不会溜号了吧。
“追命总捕,小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小捕快小心翼翼地打着报告“就是同清安姑娘一起失踪的那位姑娘,小的隐约听清安姑娘称呼她为傅姑娘,会不会……”
如果真这么巧那事那就不简单了,追命思忖了片刻,吩咐道“去,把左相府的人请进来。”
得令的小厮匆匆去请人,这时冷血进来了,手上牵着一条凶悍壮实的猎犬,看到猎犬,水芙蓉当场吓得跳上了椅子。
“冷……冷血你把这家伙牵来干嘛?”
“找人。”冷血面无表情地答道。
“师弟,聪明啊!”追命赶紧拿起桌上那方帕子给猎犬嗅了嗅,又道“等会你们再去多牵几条,带着它们去找到这帕子的附近闻一闻,一个时辰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把你们的人统统召到六扇门集合。”
此时,且说另一边,已成功打入敌人内部的清安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等着组织前来接应。
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了……眼见都快要天黑了,清安愣是没等来半个人影,期间倒是有两个人贩子进来清点了一下人数,商量着明天要把这屋里的俩孩子和别处的两个姑娘都卖出京城,听那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贩卖的是什么牲口。
真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人贩子,毁了多少人的一生不说,又害得多少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但偏偏不管是现代的法律还是如今这里的律法都不能真正惩治到他们。
要她说就该把这些人也当牲口倒买倒卖拿去当畜生力使,反正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人的心肝也必要当人,当畜生算都是便宜他们了。
哼,一定要把这伙人都一网打尽!
问题是……就她一个人怎么打,到底有没有人要来接应她啊,不会是以为她乐于助人被人留下吃晚饭吧,亏她还暗示了那么多,还刻意落了帕子给他们当线索……等一下,她好像忘记跟他们说猎犬寻人的事了(⊙_⊙)!
呃……
好吧,还是靠自己吧,这么等着不是办法,如果就她一个人被困多等个一时半刻也还没关系,问题是现在左相千金也被牵扯进来了,要是她出点什么岔子,左相在六扇门埋炸药是分分钟的事好吗。
说来也怪,明明她们是一起落网的,为什么要把她们分开关?还有,这左相千金该是看懂了她的暗示,可为什么还是偏要一头往这圈里栽,拦都拦不住……
越想清安越觉得这两件事都不寻常,但往深里想却又理不出太多头绪,最后只好放弃,改琢磨起要怎么通风报信来。清安再次将这间屋子细细打量了一番,门是上了锁的,窗户是被木条钉死的,整间屋子仅留了檐边四角几个碗口大小的洞通气。
所以除了揭瓦从房顶出去基本是没别的办法,但这屋的房梁比一般的要建的要高,上梁揭瓦虽然那可行但操作起来有难度,一个不小心还会暴露行动。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清安为出逃路线苦恼之时,门口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推算一下时间该是来放晚饭的。说实话,这个点清安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只是这饭她怎么也不能吃,看看周围这一个个恹恹的模样,十有八九是这饭菜里做了手脚。
“不好啦,官府来人了!”
突然,外面院子传来一声大喊,清安当场几乎是要喜极而泣——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麻溜的,清安除掉捆绑住手脚的麻绳,撕掉贴在嘴上的胶布,拍拍身上的尘屑往外走去,顺带一拳一个将开门正欲躲进屋来的两个人贩子放倒在地。
很快,官差上来将倒地的两人拖了走,清安走到院里,只见柳捕头正手牵猎犬威风凛凛地站在院子里指挥,视线里来来往往都是抓捕搜查人贩子的捕快和官差。
“柳捕头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晚饭就要挨饿了。”
“委屈清安姑娘了,本来我们是早借着猎犬找到了这里,只是这院子周围守得太严实,考虑到贸然行动起冲突可能会伤及无辜,所以就听了顾公子的建议,先埋伏再趁傍晚放饭时他们警戒稍稍松懈再行动。”
“顾公子?”是哪位?
“头儿,不好了,有两个嫌犯趁乱挟持人质从后门逃跑了,顾公子已经追去了。”一名小捕快慌慌张张地冲过来禀告。
来不及细问这顾公子到底是谁,闻讯,清安即刻冲到院外牵了匹马,翻身上了马背,扬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