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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认岳父(1 / 3)

要说如何看一大家子人是否当真相处融洽,是否存在面和心不合,这个问题深究起来……嗯,十分之深奥,甚至可以上升到家国天下的讨论,可要简单了看,就看这家人平日里一不一起吃饭。

怎么说呢?

一般而言,大户大家里,但凡子孙成家立室分了房即便未分家仍住在一处,除去逢年过节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以及每日的晨昏定省,几乎都是各过各的日子,饭也是各吃各的。

当然,也有特例,比方说薛家。

话说刚入伙薛家那几天清安就发现了,这家里每每饭点都是举家扎堆,人都来挺齐的不说,还一个两个特准时,画风着实与她所了解的寻常后宅很不一样。

后来相处久了一些时日,清安才知道,原来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其用意是借吃饭把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机会,有矛盾解决矛盾、矛盾不隔夜,有难题说难题、大家一起解决,以此促进家族长长久久和睦兴旺。

这不,为了家族大业,薛家人这会儿又都聚饭桌上了。

薛老太太今日依旧稳坐主位之上,梳着时下京城老太太们间最时兴的元福髻,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在其左右紧挨着落座的分别是,虽话还说不利索但已懂得坚定表达自己想法的薛家小宝,以及眼下正在尝四色酱菜的清安。

“爹呢?”清安扫一眼桌上到齐的诸位,不禁问向边上坐着的自家娘亲。

薛夫人面色不虞,表示并不想回应这个问题——有个时不时犯糊涂的相公真的心好累。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二叔昨晚和工部尚书大人喝酒去了。”

薛四话音刚落,薛五跟着补充“今早上有人瞧见他们一起从集贤居出来的。”

清安:好险,还好不是一起从青楼出来。

“二哥可真照顾自家生意。”完全不觉着这事儿有啥不对的薛三爷呵呵道。

“若我没记错那工部尚书就是那杜家小姐的爹吧?”除去穿衣打扮、玩乐享受在其他方面永远慢半拍的金氏,今天难得的将三房父子仨远远甩在了身后。

薛四:工部尚书难道不是隔壁老王?

薛五:原来工部尚书姓杜啊!

薛三爷:第一回听说这亲戚关系。

薛家三房父子仨一齐三脸懵逼。

这边属于薛家的早晨一家人聚在一起,另一边,皇宫里属于某位监国王爷的早晨……他正和一堆待批的公文在一起。

话说云尘这人吧有一点特别好,那就是他私怨和公事能特别分得开,比方说他这会儿其实已经在心里暗搓搓的酝酿了百八十个剐自个儿那胖侄子油水的法子,手上却还在勤恳恳地帮他干活。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啥,君子?

君子在哪儿?

你们说的是谁?

“禀王爷,工部尚书求见。”

两仪殿里,负责看守的小太监脚步轻快前来通传。

闻声,正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执笔批阅的云尘,偏着头,惫懒十足地抬了抬眼皮,扫一眼前来通传的太监,又瞥了眼外边的天色,问道:

“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辰时三刻了。”在旁伺候的德全小公公躬身上前,又道“王爷可是乏了要歇一会儿?”

前脚听见有人来求见,后脚就问是否累了要休息——会根据主子的喜恶来事儿的太监往往混得不会太差,更别提背后还有个太监总管当靠山。

所以……到底乏不乏?

乏自然是乏的,谁夜里没睡天不亮就干活这会儿还不犯困?

当然,要搁以前云尘这会儿可能还精神着,谁叫他以前夜里如何都睡不踏实,可自从晚上身侧有了清安在陪……咳,盖被子纯睡觉,夜里那叫睡得一个安稳,渐渐的把先前的作息也给扭正了。

但是啊,最近啊,他夜里又落单了……

这不,反正睡不好,不如来干活,左右在那胖家伙回宫前他躲不过。

“让他进来吧。”

最终,云尘并未托辞为难。

云尘:是了,本王当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要怀疑。

不一会儿,只见工部尚书杜大人脚下生风进殿来,一来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臣想告个假。

告假找上峰,六部尚书的上峰是当今圣上,圣上不在,那就找监国,这事儿啊没毛病。

云尘也觉着这事儿不为难,爽快地就给人批了三个月的假。

没听错,是三个月,作为工部的领头人一个假放仨月?

甭说这事儿旁人听着什么感觉,反正咱当事人杜大人听了是整个人都……懵圈了。

“杜尚书可还有事?”

杜大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真的有三个月的假?

“杜尚书可是觉得三个月太短了?”

“不不,足够了。”生怕这是个美丽误会的杜大人叩谢过后拔腿就走,出宫直奔那工部去。

然而,杜大人前脚才走,扭头云尘就命人找出了仲秋特赦名单,在上添了杜若溪的名字。

看得一旁的德全小公公是……忍不住想要为这份阴险竖起骄傲的大拇指!

话说历来每逢仲秋京城都会有发布一份特赦名单,由当今圣上甄选京城各大监牢中表现良好的罪犯,特许他们可以归家探亲,一来彰显皇恩浩荡,二来旨在以亲情感化鼓励罪犯刑满后重新做人。

可以说但凡不是罪行十恶不赦者,亦或是在监牢中表现恶劣者,服刑期间总会有那么几回被仲秋特赦,而这名单也是历来仲秋京城里的一大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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