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今夜一起愉快玩耍呢。
云尘瞥了眼一边上正竖起耳朵偷听的某伯爷,正色道“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上官府上解释一二。”
清安登时就明白了“嗯,确实有必要。”
待清安走后。
“我先走了,你再等会儿,你府上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
“你不是说送我?”感觉受到了欺骗的某伯爷。
“呵,你第一天认识我?”
不是第一天认识某人的某伯爷:还以为这小子从良了呢,呸!
什么,两人过往也有恩怨?
并没有。
当然,过节还是有那么些些的,不过此处倒是不提二人前世今生那些个无关痛痒的小矛盾。
却说在某王爷的前世记忆里曾有那么一人,早年意气风发不惜发妻,待功成名就伊人已去方才悔之晚矣,从此消沉度日,本在京中有着大好前程却自请戍守苦寒的边关,只因那里乃是他与发妻一同度过相扶岁月的地方。
真真是个悲情的故事呢。
所以有人这是善心大发想当一把月老?
非也非也。
不过是瞧着个别人前世忒凄苦悲情了一些,作为自小就由先皇太后一手拂照带大的孩子,到底不好袖手旁观先皇太后最疼爱的幼弟后半生怀着悔恨度日。
是的,这都是沾了先皇太后的光。
当然他也就帮到这里,往后是再不会搭手了,毕竟媳妇儿不待见这人呢,与其关心旁人后半生孤不孤苦,还是该先顾好自己不是么?
于是,潇洒洒的,云尘就撇下了某位伯爷,毫无顾虑的自个儿先走了。
且说另一边,清安不多时便抵了目的地,此时诸葛夫人也仍还未回府,见清安折返回来不由诧异,不过诧异之余倒是先与自家徒弟分享了个好消息,便是她们先前谈及的那位擅调理的张大夫登门了,现下正与另两位大夫一同会诊。
“当真?”
“应是错不了,只是……蹊跷了些。”
清安倒是不觉这其中有何蹊跷,若来的当真是那位张大夫,一切倒是分外清楚明白了“这位大夫是孤身一人前来的?”
“回姑娘的话,是一个人来的,背着个看诊的箱子。”边上的嬷嬷答道。
“这张大夫年纪多大了?”
“是位过半百的老人了。”
年过半百的老人背着个箱子,从城外到内城里,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这里……清安仿佛知道为何有人落单在城外了,不是没带随从而是把人遣来护送大夫了,且担心她们知晓人是他寻的刻意避开了,却是太过逞能低估了自己的伤势……
“清儿可是想到了什么?”
“一时并未想到,不过左右是件好事。”清安并不打算告诉自家师母这些猜想,既然有人想要深藏功与名那她就好心帮一把,况且曾给过那样的伤害如今施点恩惠就想着相抵了吗,呸,没那么轻巧的事儿。
“权当是四婶在天有灵庇佑的吧。”诸葛夫人仿佛也是想到了些什么却是不愿深究,只接着问道“你今日怎地又折回来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左右城外有师兄们坐镇,我去不去都不打紧。”
一门子的师兄妹,一个溜号了,其他的就辛苦些嘛,到底是同门不是?
“也好,待会儿也给你收拾间屋子,今夜咱俩就一块儿都住下罢。”
“嗯,眼下这院里没个主心骨怕是也不安定。”
不多时,屋子就收拾出来了。
因着大夫会诊还未结束,想着干等着也是无趣,清安便先领了个丫鬟回去准备先洗漱一番去去疲乏,然而待她才略略洗漱过就得了前头院里传来的消息,说让她早些休息,不必再去探望了。
“大夫会诊结果如何了?”
“说是稳妥了,那位老大夫也预备在府上住一阵了。”
“那便好。”其实这会儿清安也当真有些累了,应着话便跟着打起哈欠来了。
丫鬟一旁瞧着,忙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出了屋子——在神侯府里没点机灵劲在主子面前真混不上号啊。
大抵是这一日情绪大起大落太过,清安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夜半里,清安悠悠转醒,迷糊中瞧着廊外窗上投着一道黑影,登时整个人都跟着清醒了。
忙忙翻身起床,摸过手边的外裳穿好,轻手轻脚地下床来到门边开了一道门缝,待看清幽幽月光下那道挺拔颀长身影的真容……
“你怎么大半夜杵在这儿?”
清安说着就将门给从里打开了,而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大步流星一把将人拉进了屋里。
“你身上这么凉要不要到床上捂一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