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只总觉着这时机不对。”魏沧海说话打着弯儿,一面说着一面偷偷观察清安的神情“姑娘不爱听人卖关子,那咱家也就不废话了……这些日子多谢姑娘对晏罗的拂照。”
哦?这又是个什么人物关系!
压下心头疑惑,清安一脸官方笑容“魏总管客气了,她在我手底下做事谈不上拂照,倒是魏总管上心了。”
“不瞒姑娘,晏罗的母亲乃是咱家的一位故人。”
“故人?”传闻断绝六情的魏总管竟心系挂一位故人后代,这等秘事搁以前清安听了是断不敢这样明目张胆接话的,毕竟她还是惜命的,现在嘛咱有最稳妥的靠山。
魏沧海凄然一笑。
“瞒不过姑娘,晏罗的母亲是我心上之人。”
这走向还真有点意料之中怎么回事?
“可笑是吗?所以我从未同她说过。”
所以?
需要她表达一下同情吗?
这些话清安可不敢全信,不过这应和几句还是应该的“……或许你该同她说的,也许……至少她走投无路之时能想到你,晏罗长在你手绝对比在那样的生父手下讨生活强,不是吗?”
在平南王府时,晏罗易容藏于清安屋中被抓获,撕下易容的伪装,那时她并不是现在这般容貌而是一个满脸疮疤的丑陋姑娘,后来听大石说起她才知这小姑娘竟是金九龄的女儿,一个从小被当作杀手毒物养大的孩子。
如今的宴罗虽然冷淡却没了那时身上骇人的气息,不仅仅是因为容貌,而是更像一个真正活下阳光下的人,虽然冰冷但有了生气。
呜呜哭声陡然响起。
看着突然就在自己面前嚎啕大哭的虐渣界扛把子,清安愣住了——不好意思,她刚刚那话还真不是胡诌。
一个遇人不淑的女人确实很有可能在绝望的时候想到备胎呀,尤其是这备胎虽然是个太监但论长相真的不比那个人渣玩意儿差好吗?
“魏总管做人要向前看,虽然有些事很遗憾,但想想晏罗,你如今可是有孩子要抚养的人。”
听着,你心上人虽然没了,你当年也没表个白,但人家留了个孩子给你,虽然这孩子不是跟你生的……当然就是想跟你也不大能行,但,如今你肩上是有抚养重任的人啊。
还消沉吗,不能了呀!
爱是一道光给了你希望,头顶备胎的光,以后要更坚强!
别说,经清安这一说,这人啊还真不哭了状态也回来了但……
“往后孩子就拜托姑娘您了。”
别,她不是开托儿所的,真不是。
“晏罗在我手下做事我自然会拂照她一二,但这孩子还得是当长辈的来管。”
“是是,姑娘您说的是。”语气恭顺极了。
呃……这地方演技接得可就有点不自然了啊。
什么,这都演的?
别问她怎么看出来的,好歹是多年京城后宅戏精圈的资深观众,当然,演归演这里头也不全然都是作戏,哪份真哪份虚她还是看得出的。
“我能问问为什么要送晏罗进六扇门吗,还非在我手底下待着?”
“这是她自己的意思,也是她娘的心愿,能做一个堂堂正正活在阳光底下的人。”当然,这也是他的盘算——早些做了未来女主子的左膀右臂,还担心往后路子不好走吗?
送走了半真半假作了一趟戏的魏沧海,清安看了看时辰,想着还是回一趟神侯府,但这念头才起,宋慈回来了,也带回了事情办妥的消息。
说实话,清安本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她提的要求有些苛刻,也许多花点钱从穷人家抱个健康孩子也未尝不可,但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看来这孩子还真命不该绝。”
“老大,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宜早不宜迟,今日就动手。”
问题是……自家一不办案就跟脱缰的野猴子似的师兄现在在哪儿?
清安正头疼着,突然想起刚刚有个人说过的话——这新鲜送上门的劳动力不能闲着啊。
也就一炷香的工夫,清安拿到了自家师兄的行踪。
然后,正忙里偷闲和城中帮派三五友人叙旧的追命,在城外某家酒楼被自家师妹逮了个正着。
“师兄,该干活了。”
追命目瞪口呆地看着跨了大半个城来逮自己的自家师妹,委屈巴巴“师妹这酒都还没上……”
“宋慈,给我师兄打五坛子搬回去。”
“好嘞师妹,师兄这就走。”
留下一群被当面放鸽子的帮派人物:六扇门面前咱要低调,不能随便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