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得利落落的,还不让你娘知道。”
怎么还主动给自己揽事儿了呢?
“大伯母。”
“安心做自己的事去,都有长辈做主呢。”
“不是的大……”
最后清安是生生被王氏给赶……哦不,给轰出门去的。
清安:这年头长辈战斗力能顶半边天呐!
待回了六扇门,又看到手底下小年轻们火热的办案劲头,清安顿时就觉得今天好像哪哪都不大需要自己,自己也就适合嗑嗑瓜子喝喝茶当个称职的背景画。
然后,她就真这么做了。
“今个儿难得呀,都陪叔一块儿喝茶了。”朱明月笑眯着眼,一脸惬意地端着茶杯小口嘬着“怎么,案子结了?”
“没呢,没瞧他们像窝兔子似的。”清安手里剥着橙黄的桔子回答道。
“叔说什么来着,就说你是这一辈里头的尖子!”
“叔你上回还这么说我二师兄来着。”
“是……吗?”
“叔你进六扇门多少年了?”
“三十几年了,刚来时跟你和冷血那时候一般大,那时我还只是看守牢房的小狱卒。那时六扇门可不是现在这般,京城百姓路上碰着了都要躲着走,后来起起落落,风光过,衰败过,几经起落险些都要关门了,得亏是后来诸葛大人接手了……”
回忆往事,朱明月脸上多了几分平日难见的沉稳,目光也更柔和了。
“我们这一辈都老了,将来这啊都是你们的,这条路究竟还能走多久谁也不知道,就像当年六扇门说关就关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你要记着也要让以后那些孩子记着,公正和理义不是一个地方一道墙一张门的事,是要时刻揣在心里头的。但行公理事,莫问路何处,这世道才会越来越清明安定。”
“叔,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茶也能醉人。”
“万物皆可醉世人,清明自在心头。”朱明月说着仰头饮尽杯中茶,罢了手一指“那是来寻你的吧?”
清安顺着手指看过去,就见着一团火红红的皮毛朝自己奔来——这六扇门好歹也是办案重地,守卫工作是不是也该上点心?
齐青瑶风风火火而来,来了抓起桌上茶杯就是咕嘟咕嘟一通牛饮,把朱明月给看傻了——这年头当郡主的出门在外混得连水都喝不上了吗?
一杯见底,齐青瑶拿起茶壶又续了一杯,喝罢方才说道“跟你说乱套了乱套了。”
这不废话吗,好好的嫡长孙说没就没了,搁哪家大户不乱套,更甭提这里头还有猫腻。
“你确定你提前支会陆慧了?可我瞧着她……”齐青瑶瞥了眼边上竖起耳朵听八卦的朱明月,没有细说下去。
“叔想起还有些事没办,你们继续聊。”朱明月识趣地回避,临走还不忘抓上一把瓜子。
“看在旧年同窗情的份上,我能做的都给做了,至于往后他们要怎么折腾,我可没工夫搭理,你要担心就自己多跑几趟。”清安本就不是个热心肠的性子,这次也不过是人道主义了一回,眼下也三两句就把关系给撇清了。
“行了,我不会让旁人赖上你的,也就我啊能赖上你。我也就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还有……我问问,孩子他真的杀了吗?”
“嗯,我师兄说还是亲自动的手。”
可是之后又抱着孩子哭了好久好久……
显然这里头还藏着事儿,至于是什么,她就没那个心力去探究了。
“哼,我还以为里头能有什么内情呢。”
“内情肯定是有的,你今天看到这个人明明痛苦却又隐忍的样子吧?我告诉你啊,都是真的,他没有在装,但他确确实实做错了,如果没有我们在其中这就是个彻头彻尾无法挽回的悲剧。他甚至可能……已经后悔了。”
“听你这么说我得赶紧再回去看看。”
“别人家出这种事你这样合适吗?”
“合适极了,今天要不是我在,陆慧那个病秧子小姑子又要找茬,你说就怎么个玩意儿他们家还当个宝,不行,我得去守着,这人就是个疯子。”
清安也没拦着,由着齐青瑶去了,毕竟说不好奇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怎么可能!
齐青瑶走了,一块儿嗑瓜子的搭档也没影儿了,清安并不觉得一个人嗑瓜子有什么意思,索性去关怀一下手底下办案的小年轻们。
然后,清安收到了小年轻们一个十分慎重的结论“老大,我们觉得这个嫌疑人很有问题。”
一般没问题的,那都成不了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