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rom the second that I was born it seems I had a loaded gun,
And then I shot, shot, shot a hole through everything I loved. 」
离O.W.L.s的举行已进入一个月倒计时状态,大家都在忙着紧张地备考,氛围渲染之下,易受影响的伊奈茨也有些焦虑起来,尽管瓦伦娜寄来的每一封信都在强调她出色的天赋一定会让她通过考试,但是老实说、她还是会担心自己发挥得不够好,她可不希望最后成绩单上的结果让她看上去与汤姆相差甚远——
等等,她为什么要在意自己跟汤姆的差距?
这根本没什么好在意的,他明明一向是遥不可及的优秀。
最近他并没有主动来找过自己。密室这专属他俩的“秘密基地”、她也没再去过第二次。
如今她每天在图书馆复习得很晚,无心牵挂与考试不相关的事。
抱着重重的教科书和作业本返回塔楼途中,她困得直打哈欠,好好学习的代价可真够耗费精力的,她感觉镜子里的自己憔悴得像老了好几岁,怪不得汤姆再怎么喝活力药剂也不像一个五年级,倒像快毕业的七年级,当然,这跟他的身高和气质也有关……
正胡思乱想着,对面一位同样抱一大堆书、瞧着比较笨拙的矮个子女孩“哎呀”一声,不小心摔了从鼻梁滑下的圆眼镜,伊奈茨快步走上前为她捡起——
厚厚的镜片表面爬着几道裂痕,那留一头平直长发的女孩快哭了,手忙脚乱之余又摔掉满地的教科书,伊奈茨留意到书皮上名字都不一样,这个拉文克劳的低年级小姑娘大概率是被同学使唤的可怜虫。
“别担心。” 修复咒小菜一碟,眼镜马上恢复如初,秉持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伊奈茨还帮她分担了些书,一起搬回她的宿舍,路上女孩受宠若惊般地一直道谢。
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学生对伊奈茨这位公认魁地奇明星的稀客甚是稀奇,尤其惊奇的是,那看起来像个呆瓜、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拉文克劳的不起眼眼镜女孩,会和一个高年级风云人物认识!
“谢谢你……” 临道别前她还不断地小声说。
“不用客气。” 伊奈茨大方而爽朗地冲她笑了笑,挥挥手潇洒地离开。
周五弗莱蒙特提议一起在校厨房夜宵、进行本学期最后一次狂欢,背书背得不想再看一行关于魔法史的字眼、伊奈茨自然点头答应,伊格内修斯和柳克丽霞也罕见地到场,阿尔法德一个不紧张备考的四年级的时间更自由了,整个友谊圈中他是最必不可少的人物。
结束了魁地奇赛季、加上不久后的考试周,校厨房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偷偷溜出宿舍的低年级,看着他们,她的心里又涌现一阵怀念。
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似乎离她越来越遥远。
“……欧洲快成一盘由格林德沃控制的散沙。” 弗莱蒙特越来越爱讨论政治问题,他显然站在提倡巫师与麻瓜一律平等的人道主义阵营,对报纸上的坏消息愤怒又伤感:“实在搞不懂,到底哪儿来那么多愚蠢的极端分子支持这家伙?”
平常都会附和两句的伊奈茨罕见地沉默,她从来不在他们面前碰这种话题,立场对立、她猜他们肯定会吵一架。
“令我反感的更多是软弱的魔法部!” 伊格内修斯也愤愤不平地大声说:“部长换了这么多个下来,一个干实事都没有。”
“政治很复杂……” 柳克丽霞保守地接话,“不过,说真的,格林德沃再如何强调‘伟大的共同利益’,起码我们这些老牌纯血家族什么利益都没感受到。”
“那是因为他的方式不对。” 伊奈茨终于生硬地开口道。
“废话,制造恐怖袭击、暴动让无辜民众伤亡,搅得群众生活一团乱……算什么改革的领导者?” 弗莱蒙特激动地说,“这纯属小人一个。”
“说到他。” 阿尔法德注意到伊奈茨的神情变化,于是懒懒地开腔偏离话题重心:“传闻魔法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是他的姑婆。”
“真的假的。” 伊奈茨果然兴致勃勃地追问:“那她对家中这位小辈干的好事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不清楚,她的好名声确实有被影响。” 阿尔法德的浅笑带着旁观者一贯的事不关己。
“惨。” 弗莱蒙特简短地总结:“所以说干坏事前多想想自己的家人吧。”
“决心干坏事的人怎么可能还会顾及家庭。” 伊奈茨轻笑。
“说得对。” 他们纷纷点头称是。
饱餐一顿后,他们各回各宿舍。
摄入少量酒精,睡眠沉了很多,她一觉睡到周六的大中午,慢吞吞洗漱完之后出公共休息室想找点吃的,毫无防备地听见一个骇人听闻的信息——
有个三年级的女生在厕所死了。死因不明。
“怎么会这样?” 她把第一反应说出口。
“不知道……挺离奇的。” 他们说着打了个寒噤,“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别说在霍格沃茨这几年没出现过这类严重事故、建校以来学生死亡的事还真的首次发生,从某程度而言、她这算是赶上一趟见证历史,即使不是什么好的历史。
据同学们所讨论的情况,假如校方给不出受害学生的家长一个明确交代,霍格沃茨会被魔法部直接关停。
“我们岂不是通通被迫辍学?” 她抓住了重点。
“对啊……O.W.L.s考试估计也得取消,要是再查不出所以然来,我们过几天全都要被